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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朝著懷頌,再度遲疑片刻,才一副兄弟狀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眨了下眼睛,「再說,屬下不是收了殿下的錢財麼?」
「哈哈,」想起那顆南海明珠,懷頌這才笑罵了舒刃一句,「你個小侍衛,還有臉說這件事,你可知那一顆珠子,頂得上你這輩子的月錢?」
懷頌笑起來,蒼白面孔上也多了幾分血色,舒刃輕咬一下舌尖,也展顏笑了一下。
「屬下自是知道的。」
頭一次見到舒刃露齒的笑容,懷頌不由伸出手去,想要留住這抹笑。
被人將嘴唇按在牙齒上一動也不能動的舒刃深吸了一口氣。
這逼又想幹嘛?
「我想多看看你笑。」
懷頌面上一派深情,手上的動作卻總是叫人難以理解。
被迫呲著牙的舒刃面不改色,心如止水,任憑自家主子玩得開心。
看舒刃沒什麼反抗的念頭,懷頌玩得也沒了意思,便鬆開手,蜷著膝蓋窩坐到床榻里。
「小侍衛。」
「屬下在。」
舔舔被他大力捏得滲出血絲的嘴唇,舒刃緊忙回話。
「你說,」悵惘地嘆了口氣,懷頌語氣幽幽,「我怎麼所有尷尬的場面,都被你看到了呢?」
聽不出他的情緒如何,舒刃便沒有吭聲,等待他的下文。
「我是不是該殺你滅口啊?」
心知小倒霉蛋不會將她怎樣,但舒刃此時卻格外地心情煩躁,造反般地抽出清疏,雙手遞到懷頌手邊。
「但憑殿下吩咐。」
「你。」
懷頌噎了一下,怒極地瞪過去,反手打開了眼前閃著銀光的長劍,對著舒刃微隆的胸肌便掐了一把。
某侍衛有口難言,面如土色地按住自己的胸肌,唯唯諾諾地向後退了退。
「既然你也看到了茵茵拒絕我,和我搪塞給她的理由。」
漫不經心地撓撓頭,懷頌偷眼看了下舒刃的反應,「那你就要陪我演完這齣戲,直到我抱得茵茵歸。」
不知為什麼,在小侍衛面前丟了面子,卻不覺得丟臉,甚至可以貪婪地提出非分之想。
可被茵茵看到自己哪怕掉了個飯粒恐怕都會臊得鑽進地里。
許是他的小侍衛真的足夠平易近人吧,讓人可以放下心防去同他交流。
舒刃正疊著布巾,聞言食指抖了一下,弄亂了原本的線條,只得展開重新去鋪。
「那是……自然。屬下遵命。」
懷頌心力交瘁,手上傷口的疼痛也被放大了數倍,令他想要放縱自己的矜持,像孩童般地哭鬧發泄。
暗戀多年,還是得到了一場漫長的失戀。
安靜地捏著布巾看了他半晌,舒刃起身抖開被子蓋在懷頌身上。
「殿下歇息一會兒吧,屬下去為您做些有利於傷口恢復的餐食。」
走到門口,舒刃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哽咽,極不明顯,但凡她呼吸的聲音再大些,恐怕便聽不清了。
眉心漸漸攏起,舒展的五指倏地握住清疏,暗自斂眸吸氣,隨即推門走了出去。
倚在廊下均勻著呼吸,舒刃抬腕捂在平坦的小腹上,面色比屋中的懷頌還要蒼白幾分。
癸水來了。操。
方才在芙蓉亭的時候,被懷頌大力扯了一把,後腰撞在石桌上,直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可偏生這身體仿佛是在作對一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腰還沒好,肚子又開始疼了。
原打算直接去膳堂做菜,現在只能回到臥房換身衣裳收拾一下再行前往。
被那幾位兄弟灌的藥還未徹底失去藥效,舒刃耳朵仍是嗡嗡作響,頭暈目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