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页)
「老九!跪也沒有個跪相,朕管不得你了是麼?」
「父皇息怒,是兒臣的錯,」懷頌抱拳請罪,又直了直後背,「還望父皇保重龍體,切莫動怒。」
怒不可遏地拍擊著桌面,景仁帝抄起一本奏摺就要朝懷頌的頭上拋過去,「虛情假意!和你那母……」
餘光看到司徒崇握緊的拳頭,他又迅速將話咽了回去,手中奏摺順勢被懷玦從旁接住,若無其事地翻看起來。
不小心得罪了司徒崇,景仁帝也不敢再阻攔他要帶證人上殿的要求,便揮揮手示意他快些帶上來。
「提來。」
司徒崇回身朝殿外發了號令。
手下副將聽到司徒崇的聲音,急忙小跑上殿,趴到他耳邊說了一句,「將軍,恐怕是不能提來了。」
司徒崇以為京稽衛的暗獄出了什麼紕漏,眉頭一蹙:「怎麼回事?」
景仁帝看他們如此緊張的模樣,心知定是他們的證人出現了問題,便想故意為難:「朕命你們立刻將口中所說的證人帶來,他說什麼,朕便信什麼。」
沒想到司徒崇卻躬身抱拳領了命:「臣遵旨,太傅大人的奴才金武,在突襲打傷慎王殿下之後,被臣不小心從手中走脫,又去刺殺年大人,所幸被臣再次趕上,成功活捉。程副將剛剛同臣講,那些受害人的家屬看到他在牢籠里進宮的路上,便紛紛躥上了囚車,將人打得半死,如今,只能抬來了。」
發現反而被他們擺了一道,景仁帝愈發狂怒,因著長遠的計劃,便咬牙恨恨地忍下怒罵,吃下這口啞巴虧。
進了比天牢還要恐怖的京稽衛暗獄,不死也得脫層皮,饒是再堅韌不拔的勇士進了那裡面,都無一例外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金城的這個家奴看來是全都招了,否則司徒崇也不會如此的胸有成竹。
舒刃憋笑憋得幾乎快要出了內傷,只能咬著嘴唇內側,低下頭默默消化情緒,卻仍是被不停抖動的肩膀暴露了心情。
「鴦鴦姑娘,你說太傅大人對你行了不軌之事,你要狀告於他,那可否請你說說太傅大人都對你做了什麼?」
半天未吭聲的懷玦突然叫舒刃一聲,驚得她不小心咬破了唇角。
舒刃莫名被cue,眼中滿是疑惑,即便一看他就有點怕,總覺得他那雙眼睛能夠看透一切,任何詭計在他面前似乎都無所遁形,可她卻又不得不努力圓謊。
「回稟,回稟皇叔……太傅大人……脫了奴婢的衣裳,還脫了……奴婢的鞋子……」
「你可有證據?」
看他似乎是在幫著懷頌,舒刃便放下心來,哭得更是傷心,抽出腰間的銀針,雙手舉過頭頂,「回稟皇叔,這是奴婢情急之下劃破太傅大人手腕時所用的兇器。」
聽她自己說『兇器』,懷玦忍不住笑了一聲,瞧著身邊皇兄愈發不善的面色,又急忙憋住了笑意。
「……哦,這樣啊,那若是太傅大人的手腕上沒有傷口,你又該作何解釋?」
聽他一步步引導著舒刃說出真相,本就已經冷汗滿身的金城呼吸急促起來,「陛下!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的手腕是有傷沒錯,可老臣是為了給陛下做壽禮才受了傷的啊!」
懷玦不爽地抱胸向椅背上靠去,靜靜地瞅著他跪在地上吹牛逼。
直到此時,舒刃才徹底明白,這麼個東西怎麼就能一路爬到了太傅的位置,原來是全靠一張不要臉的麵皮。
「太傅大人,奴婢說這些,並不是要置您於這種境地,只是想要一個公道,您對奴婢說,只要等老皇帝死了,您便是一人之下,還會娶了奴婢啊!」
做帝王的,本就生性多疑,景仁帝想要保住金城,不僅是因為偏愛於陪伴自己多年的他,也是因著他是懷鈺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