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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爻又灌了一口,沉痛地下結論:「像個怨婦。」
「……」
這人怎麼混帳成這樣!
楚鉞腦門上的青筋跳得歡快,什麼惆悵的心思也沒了。搶過墨綠的酒罈子一口氣喝了一半,邊喝邊罵那股子中藥味兒。
卻到底也沒有撒開手去。
沈爻撐著個臉,笑眯眯地由著他喝,也不說話。
那廂喝完了,抹了把嘴,沉默了片刻,盯著沈爻的眼睛道:「你讓我怎麼信你?」
沈爻有些驚訝,挑著眉毛瞅他,緩緩放下胳膊直了身子:「我以為你會問周老頭子派我去王府做什麼。」
「有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沈爻心裡想。
自打看見楚鉞站在門口開始,這一路他心裡頭對這人來的目的已經猜的七七八八。想來是查到他的身份,聽了他和老氏族的人碰面。
楚鉞必然是已經報給王爺了,但是被騙得心有不甘,才急急地來找他對峙。
他沒想到這人開口第一句話竟是,怎麼信他。
——其實也不是第一句。那不識貨的玩意兒第一句在罵他的寶貝竹葉青。
話說回來,楚鉞還是願意信他的。
這個認知讓他愉快地彎起了嘴角。
那廂楚鉞強壓著情緒等著他的答案,敷衍也罷應付也好,都做足了準備。
誰想就見歪在地上那人一勾唇,竟是越笑越高興。
?
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展開。
美人計麼?
呸。沈爻算哪門子美人。
楚鉞正在這胡思亂想,便聽那邊吊兒郎當地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讓我到處煽風點火罷了。老頭子的暗線另有他人,他到底是防著我的。」
聞言楚鉞低頭,迎上他的目光,坦坦蕩蕩的。
沉默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楚鉞才漸漸鬆懈下來,又喝了口酒,把酒罈子遞還給他,在他身邊默默坐下了。
沈爻便沒個正形地靠過去,揶揄道:「這就信了?我還準備了別的說辭呢你要不要聽?」
楚鉞瞥了他一眼,沒動地兒:「王爺不信,我自然也不會信你。」
嘴上說著不信,那意思卻是信了。
沈爻也不說破,只是一個勁兒在那笑。
笑過了,閉著眼睛養神,暈暈乎乎的樣子像是要睡了。
過了片刻,楚鉞見他還沒動彈,便打算起身出去。
就聽那人閉著眼睛,漫不經心道:「你當你家那位聰明絕頂的活閻羅當真不知道我什麼身份?」
楚鉞蹙眉:「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殿下用人不疑,那是因為他用人之前已經把那人查的底朝天了。」
見楚鉞沒反應,又無所謂地補了一句:「你若不信,大可以回去親自問問。」
「殿下若是一開始就清楚,為何瞞著不讓我知道?」
「我攔著他來著。」
「殿下能聽你的?」
「反正無傷大雅。」
「為何瞞我?」
沈爻不說話了,一雙桃花眼彎得像狐狸。
為了看看你有多在乎我。沈爻無聊地想。
楚鉞被他連蒙帶騙地哄走。
沈爻晚上赴的那宴沒吃著飯不說,還被一通諷刺。楚鉞本意是帶他出去吃個飯,順便讓他發泄發泄。誰被指著鼻子罵自己娘能真沒氣兒呢。
不過是不發作罷了。
只是沈爻明顯是不想再提此事,他便也不好再多話。
其實沈爻確實是有氣的,是以從相思樓拎了壇竹葉青回來。
他倒從不以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