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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沫儿却是没有走到台上,依然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气定神闲,“执笔这事,便由本郡主的贴身丫环代劳了。兰音,上去。”
兰音依言上到了台上,研好了墨,拿起了毛笔。
“这样怎么可以!这不算作弊吗?!”凤向葵不依,“若是不会直接说罢了,不必找个丫环来代替吧?或是说,连自断其臂这事都由你的丫环代劳了?”
完胜
“本郡主只说让兰音替本郡主代笔,又没说让她替本郡主作诗,五公主你急什么?”辛沫儿说完为自己再斟了一小杯酒,轻轻的品着,“本郡主只说和你比,有说不能让人代笔吗?再说了,兰音应付五公主你就行了,本郡主不用亲自出马的,本郡主动动口就行。”
“凤辛沫!你别太狂妄!”凤向葵将手中的笔往书桌上重重的一放,怒视着她。
“比赛前小郡主和五公主的确没有事先说不允许人代笔,这次比赛主要是比诗境,不是吗?”南宫云这时开口了,话是问的凤向葵,双眼却是看向凤淞的。
比赛之前确实是没有规定不允许人代笔,而南宫云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凤淞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的确,葵儿,你就将就着比吧,反正也是比做诗,只要你的诗好,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定不会埋没了你。”
凤向葵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辛沫儿,可是既然父皇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便只能忍了,从台上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扬起头,轻睇着辛沫儿,“既然你的丫环执笔,那么,你便将你作的诗念出来吧,本公主还有在场的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
辛沫儿也不再拖沓,洋洋盈耳的声音响起,“花,花。”顿了顿,“转行。”
兰音执笔的手抖了抖,抬起头朝着辛沫儿的方向为难的看了一眼,却还是落了笔。
凤向葵大笑出声,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凤辛沫,你到底会不会做诗?哪有开头两个单字的诗?果然是没得什么墨水,和你比,简直就是辱了本公主的身份。”
其他人的想法几乎和凤向葵的想法如出一辙,有的已经几乎猜到了辛沫儿子痛哭流涕的下场了。
凤擎苍却是面不改色悠然自得的坐着,脸上分明不见紧张之色。
南宫云脸上始终保持着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高不可攀的神秘叵测的笑容。
辛沫儿没有理会凤向葵,接着自己的念了下去,“深浅,芬葩。”顿了顿,“转行。”
“凝为雪,错为霞。”顿了顿,“转行。”
……
其他席座上的听众由一开始抱着辛沫儿必输的姿态,由后来的惊奇,再到后来变得越来越震撼,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
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辛沫儿,仿佛这首诗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做出来的。
而兰音由一开始的下笔沉重,到后来的下笔越来越洒脱飘逸。由一开始的脸色沉郁,到后来的眉飞眼笑。形成了一个天和地的对比。
直到辛沫儿将整首诗念完,所有的人仍处于她的竟境之中,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就连一贯平静的凤擎苍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只是相较于其他人要更快的恢复过来。
南宫云却不同于其他人,他仿佛早就料定辛沫儿一张嘴,便能艳惊四座,脸上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惊讶。
其实辛沫儿整首诗连起来是这样的:
《花》
花,花。
深浅,芬葩。
凝为雪,错为霞。
莺和蝶到,苑占宫遮。
已迷金谷路,频驻玉人车。
芳草欲陵芳树,东家半落西家。
愿得春风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
这是一首极其难得,世间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