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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韓泰整顆心臟都被巨大的恐懼填滿,他伸手拽著旁邊的徒弟就想立刻離開。
一拉,拉不動。
轉頭看去,他看見陳景龍身後站著一個無頭的身影,脖頸斷處殘留著血管筋肉,粗糙不齊。一隻皮膚粗糲的大手死死按住陳景龍左肩,另一手則提著一個頭髮蓬亂的男人頭顱,輕放在陳景龍右肩。
嘿嘿嘿。
陳景龍捧著手機傻笑。
嘿嘿嘿。
和他臉貼著臉的頭顱也在傻笑。
韓泰嚇得猛然站起,連著後退幾步,又感覺身後撞上了什麼東西。
是一個身高只到他胸膛的小女孩,身材纖細,穿著純白的芭蕾舞裙,正背對他站著。
女孩踮起腳尖,一手提裙,一手上揚,以標準的芭蕾舞姿緩緩旋身。
轉過來的小臉上沒有眉眼鼻耳,只有一張嘴。
一張利齒交錯,占滿整張面部的嘴。
韓泰徹底崩潰,再也無暇顧及還坐在沙發上傻笑的徒弟,跌跌撞撞就自個逃出門去。
他跑得太急,沒有留意到門口角落裡多出了個鐵盤,中間點著盤香,香菸裊裊。
顧雨琴做好了宵夜,裝盤端到餐廳,還興致頗高地倒了杯紅酒。
杯中酒水鮮紅欲滴。
盤裡,不過是一份最普通的青椒炒豬耳。
第七十五章 原來是個寫鬼的
孔子有曰,人配衣裳馬配鞍,狗配鈴鐺跑得歡。
那齊子桓作為新時代小鎮青年,首先需要配置當然就是房子。
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和對面黃老頭邊下棋邊念叨,說要多攢些錢買套小房子,以後給子桓和小惠做新房用。
現在齊子桓雖然把女主人弄丟了,可畢竟還是達成了買房成就,並藉此一舉闖入了小學同學張小花未來夫婿潛力榜的前五十名,成為本月度最大黑馬。
買房置業這麼大的事兒,齊子桓覺得於情於理都應該和爺爺匯報一下。
反正店中依然沒有生意,他索性關門幾天,回了趟山區老家。
……
在老宅後院燒了些紙錢,又陪著爺爺絮絮叨叨說了會話。
齊子桓回憶起幾個月前從這挖出木箱的那天,那也是他人生命運轉折的開始。
本以為紙人紙馬開壇做法都是些騙錢混飯的伎倆,沒成想才一年不到,這些已經成為了他謀生保命的手段。
東西既然是爺爺留下的,爺爺是否也曾練習過百鬼眾魅圖的功法?
可如果爺爺明知人鬼妖魔並存於世,幹嘛還要在他初中數學物理兩科不及格時,生生按著他打斷了一條戒尺呢。
想到這,齊子桓就覺得自己非常委屈。
那父親呢?總在昏黃燈光下安靜看書的父親是否也接觸過這些?
雖然父親很小就離他而去,但不可否認的是,每當齊子桓偶爾想起父親模糊的身影,都會有種要立刻出發去尋找的衝動。
血脈的傳承從來都是深值入骨,無法磨滅。
所以齊子桓去了村西口二爺爺家。
二爺爺比齊子桓爺爺小了幾歲,好像倆人還是堂兄弟。在齊子桓還是個小不點的時候,二爺爺就經常突然從背後抓住他的腋下,一個晃蕩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讓他騎著高馬耀武揚威地滿村子溜達。
現在二爺爺老了,兩個兒子都常年在外打工,老伴前年去世先走,只留下老人獨自守著空宅。
二爺爺看到齊子桓很高興,歡喜的將他迎進家來,拿了些瓜子花生招待,嘴裡不住問著齊子桓在鎮上的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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