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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刺入,將她胸腔以下攪得稀爛。
鮮血如暴雨般嘩嘩往下潑灑,偶爾有內臟跌落。
阿蕾莎的黑暗面不知何時已站到了克里斯貝拉的正下方,沐浴在鮮血和碎肉之中,翩翩起舞。
有人說,殺人與交響樂是極配的,其實不然。
你拿個板磚朝人頭上啪啪幾下,bg配一首《布蘭登堡協奏曲》顯然很不合適,最適宜的應該是《最炫民族風》。
但凡能用交響樂做背景的殺人場面,無一不是狂熱中不失冷靜,自信中不失細節。
用一個字形容就是,華麗。
阿蕾莎的黑暗面在鮮血中舞動,空中鐵絲交錯縱橫,四處是哭號與慘叫,真像是在演奏一曲激昂奮進的g大調。
有人在奔跑中被鐵絲拖住脖頸,晃晃悠悠掛在空中,赤紅了面目。
有人相互擁抱畏縮在角落,被身後牆壁長出的鐵絲貫穿了兩顆頭顱。
有人試圖攻擊在跳舞的阿蕾莎,伸手未及,手掌卻被釘死在地面,然後是腳掌,肘部,膝蓋……所有的關節。
所有的門窗都被密密麻麻的鐵絲封鎖,無人能夠逃脫。任你地位崇高、信仰虔誠,這會兒都是貓爪下的小鼠,除了逃竄還是只能逃竄。
血中的身影越舞越快,曲目的高潮就要來臨。
唰!
空中爆開了一蓬血霧,克里斯貝拉整個身體被撕裂成兩半,像破麻袋一般掉落至兩邊。
阿蕾莎的黑暗面抬頭仰面,閉著眼睛細細體會蒙蒙血雨輕落臉頰的感覺,猩紅的舌頭時不時探出,將掉在嘴角的碎肉捲入口中。
慘叫聲逐漸消停,教堂中除了齊子桓幾人和達利亞以外,再無活物。
達利亞癱坐在地上,四周是瀰漫的濃稠血液。她目光呆滯,喃喃自語著:&ldo;阿蕾莎,你都幹了些什麼?你都幹了些什麼?&rdo;
鐵絲慢慢收縮,鐵製病床也落回地面,病床上被醫用束腹帶捆住的阿蕾莎看著面前的狼藉,眼神異常平靜,無喜無悲。
齊子桓剛才已經將西比爾一同救下,正與羅斯母女站在一起。
&ldo;我將你帶了進來,讓你完成了這場華麗的復仇,你可有滿足?&rdo;齊子桓提著桃木劍,悠悠走來。
阿蕾莎的黑暗面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肉,謔笑著說道:&ldo;三十年來,我日日夜夜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現在心愿已經達成,你可以執行你的條件了。&rdo;
&ldo;我沒有問你。你不過是一道陰影,一旦沒有了本體,你也只能跟著消失。&rdo;齊子桓冷冰冰地懟了一句,轉頭朝向病床上的全身疤痕的阿蕾莎,輕聲問道,&ldo;我問你,你願意去死麼?&rdo;
染著血漬的繃帶間,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齊子桓。
良久,眼珠自上而下擺動了一次。
我願意去死。
齊子桓舉起木劍,劍尖對準阿蕾莎的心口。
阿蕾莎的黑暗面站在血泊中,並沒有什麼動作,貌似真如她所說,完成了復仇的夙願後便再無它想,已經坦然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ldo;阿蕾莎!阿蕾莎……我的女兒……&rdo;
達利亞看到齊子桓的動作,突然暴喝一聲,可似乎也不知是不是應該要阻止,猶豫中聲音越來越小。
劍尖入肉,準確地插入了肋骨間的縫隙。
那雙圓睜了三十年的眼睛終於閉上。
沒有什麼地動山搖、土崩石裂,只是教堂中的血痕和鏽跡越來越淡,窗外跳進了一縷陽光。
站在教堂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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