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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豎，尾尖分為不停抖動的兩簇，身上毛髮不再柔順，好幾處都有焦黑的疤痕，鬍鬚上還掛著冰霜。

它一邊躲開巨犬的撲擊，一邊留意著主戰場上的局勢，黃色豎瞳透著焦急，可疲倦的身軀怎麼也突破不了眼前一犬一鴉的封鎖。

&ldo;小姐，你最多再能拉開兩次靈弓，然後就只能徹底倒地，任人宰割了。如果你現在投降，跟我們回去，還能保持一點尊嚴。&rdo;同樣一身血污的石本隆司瀟灑地打開摺扇，卻尷尬發現畫著名畫的扇面早已破碎，只剩下木頭骨架。

笑笑咬著嘴唇，長弓垂下，盡力壓制著右手不由控制的顫抖，狠狠說道：&ldo;戰鬥如下棋，打嘴仗是沒用的，只要我還站著，你就得接著落子收官。&rdo;

長村秀喜根本就沒有看向笑笑，兀自在石本隆司身邊盯著遠處的蘆葦發呆，好像現在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

石本隆司最初時也並不信任他，每次遇險其實都保留著自己逃遁的手段。可在戰鬥中逐漸發現，他雖然是個爛泥般的年輕人，卻在關鍵時刻沒一次讓人失望。

至少是個合格的戰鬥夥伴。

&ldo;小姐你好像忘記了，在你學藝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是你靈力控制與應用方面的老師。你現在的靈力狀況，我幾乎一眼就能看透，瞞不了的。&rdo;石本隆司不慌不忙地說道，&ldo;你畢竟是家主的養女，我也不想鬧到過於不堪的局面，還請你這就投子認負吧。&rdo;

笑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頭，神色複雜地看了一會長村秀喜，輕聲說道：&ldo;你領悟了&l;寸&r;?我以為……還需要好些年的時間你才能掌握&l;寸&r;。&rdo;

長村秀喜置若罔聞，又開始仰頭研究天上的星象。

&ldo;不用打感情牌了，不可否認，家族裡許多人都對小姐你有著很深的感情。&rdo;石本隆司慢慢將弄亂的襯衣拉平，將下擺仔細掖到褲子裡，&ldo;我相信在與你戰鬥時，有些人會臨陣倒戈，但這其中一定不包括長村君。&rdo;

笑笑眼神開始黯然，她想起了自己還是小女孩的時候。

那時她還不夠高，只能踩在矮凳上才能在手術台上作業。

長村秀喜也是個小男孩，由於伙食經常被別的孤兒搶奪，因此呈現出一副營養不良的瘦弱模樣。

他躺在冰冷的台子上，全身所有的關竅都已被送他過來的家僕封住，連眨眼都無法做到。

一雙眼睛無神地盯著頂上的手術燈，透著一股死灰色。

笑笑至今都記得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生氣。她有些害怕和膽怯，但仍然在身後石本隆司的冰冷目光下，抬起小手，凝聚出一柄手術刀模樣的靈刃，深吸一口氣，劃開了他的胸膛。

靈刃一邊切割一邊灼燒，同時又在進行著治療，刀刃所到之處，皮膚肌肉都立刻綻開，同時被高溫燒焦，讓血液不會流出。

划過之後，燒傷又被治療得七八分，不會變得焦黑難看。

這是石本隆司專研出來的小技巧，及其適合在活體上實驗所用，可是對於實驗體被反覆傷害又治療時所承受的痛苦，就沒有顧及了。

&ldo;你說的對，如果我是他，也巴不得將我千刀萬剮。&rdo;笑笑凌亂的頭髮垂在額前，遮住了眼睛，&ldo;不過他為何會跟你一起出任務?&rdo;

&ldo;今時不同往日，家主舉行百鬼獻祭，開恩讓家族中挑選出來的十二個人參加儀式。比如像我，自身靈力厚度與式神的強度皆有提升。不過，若論得到好處最多，除了本就是高端戰力的北田以外，接下來就是長村君了。&rdo;石本隆司感覺小姐的心防正在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