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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是起居郎，你自然知道，記錄上不一定就是真實的。&rdo;

白居易無言以對，他就是因為不肯將德宗皇帝的離奇死亡輕描淡寫地記錄成風邪入體，所以才被罷官免職。

片刻後，他才凝視著和尚，一字一句說道：&ldo;空海，你中術了。&rdo;

&ldo;為何這麼說?&rdo;空海並無驚詫。

&ldo;你罔顧擺在面前的證據，非要去聽那妖貓之言，這不是中術是什麼?&rdo;

&ldo;幻術也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要用幻術去影響他人，必須建立在受術人有了某種真實情感的基礎上，幻術不過將其放大而已，因此幻術中必有真實。&rdo;空海雙掌合十，認真說道，&ldo;而反過來說，許多看上去的真事兒，有時也只是人為的一場幻術。&rdo;

白居易張嘴就欲反駁，可張合數次，最終只是喃喃。

&ldo;究竟什麼是幻術?&rdo;

……

&ldo;究竟什麼是幻術?&rdo;

齊子桓坐在西市一處橋頭的柳樹下，看著正在收拾竹架的賣藝人，笑著問道。

賣藝人瞥了他一眼，儘量客氣地回答道：&ldo;幻術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那樣，看上去是滿架子的西瓜，可瓜其實不是瓜。&rdo;

&ldo;所以，賣藝人也不一定是賣藝人?&rdo;齊子桓這話有些無理取鬧。

&ldo;哈哈哈。&rdo;賣藝人先是爽朗一笑，然後拍拍肚子說道，&ldo;我也希望自己不是這麼每日奔波也掙不到幾個零散錢的賣藝人，可惜啊，我時常咕咕叫的肚子總是提醒我，我還就是。&rdo;

&ldo;那晚請你去飲宴，你又不去。&rdo;

&ldo;我後來想了想，我連一身乾淨的衣裳都沒有，去了只能給公子丟人……所以還是決定不去啦。&rdo;

齊子桓不依不饒地揪住這個話題，說道：&ldo;你不是會幻術麼，變出一身衣服就是了。&rdo;

&ldo;我這幻術沒有公子想得那麼厲害，就算變出一身衣裳也維持不了多久的。&rdo;

&ldo;哦，這樣啊……我還以為能將死人變活呢……&rdo;齊子桓一臉懵懂，異想天開地說著。

&ldo;呃……這個自然是不能的。&rdo;

齊子桓笑容越來越盛，眼睛都彎成兩條縫。

&ldo;那，能將活人變死麼?&rdo;

第二百五十三章 在很久很久以前……

賣藝人與神神叨叨的齊子桓聊了一會，便扛上竹架告辭而去，說是今日的酒錢已經賺回來了。

齊子桓倒也沒有死乞白賴的非要跟上，依然獨自坐在柳樹下，看著穿城而過的河水和往來如織的行人，倒也閒適。

在這閒晃了半日，也與賣藝人掰扯了一陣，自然是沒問出什麼重要信息來。

這才正常。

且不說這人背後藏著的隱秘身份，哪怕就是一個行走江湖混飯吃的賣藝人，也應當早就練就了一身見人說話的太極功夫，哪會這麼容易被人套出話來。

齊子桓這兩日每天來看他表演種瓜，得空了偶爾侃上幾句，也是因為黑貓不出現，無事可做罷了。

總不能再去伎院做些文抄公的勾當吧。

再說了，如今盛唐剛過，整個唐朝最好的那一撥詩人幾乎已經全部出來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