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頁(第2/3 页)

完全不理來客。

黃火土招呼客人坐下，用筷子夾了粒花生米扔入嘴裡嚼著，開始閒談：&ldo;小齊，你說那個謝亞理真是幕後指使之一?&rdo;

&ldo;我偷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曾假裝身份直接和她說過話。&rdo;齊子桓也吃著滷菜，輕鬆回答道，&ldo;據我的分析，嚴格來說，她是黃一峰和林道生的師父，這些人殺人的動機就是為了斬殺人魈，助她成仙。&rdo;

&ldo;真的很難想像那麼柔弱的一個小姑娘會是幕後兇手。我去醫院看過了，她現在還沒醒來，醫院的報告上說她在小時候就查出了腦瘤，瘤體壓迫腦下垂體和交叉視神經，擴及兩側額葉，判定無法開刀。&rdo;黃火土言語中有些唏噓，&ldo;最近一年，腦瘤從原來的良性轉為惡性，而且生長擴張速度很快，據說正常情況下也活不了多久了。&rdo;

凱汶萊特瞧著桌上的一小碟辣椒醬，用筷子沾了一點放入嘴中抿著，好奇問道：&ldo;他們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存在?竟然會為了這個理由殺人。&rdo;

&ldo;這世上確實是有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rdo;齊子桓依然惦記著謝亞理姐姐的藏匿之處，淡淡說道。

&ldo;可是你們都是警察，應該相信科學。&rdo;凱汶萊特似乎挺喜歡吃辣椒醬，不停沾著嘗嘗，&ldo;而且齊子桓你在採訪時不是很堅定地予以否認了麼?&rdo;

齊子桓撇撇嘴說道：&ldo;我那是應付媒體，當不得真。&rdo;

黃火土也插嘴問道：&ldo;凱文，難道你入行這麼多年裡，從來沒有遇到一些奇怪的根本無法用正常理論解釋的案子麼?&rdo;

凱汶萊特剛想反駁，突然又憶起一事，閉嘴不言。

他想起了之前曾對黃火土、齊子桓講述過的那個側寫失敗的案件，案中的被害者都是被勒斃，按說死前應該很痛苦，會有強烈掙扎反抗。可事實是所有的小男孩不僅沒有掙扎，每個人還面帶一種詭異的微笑，好像死亡時正處於一種相當幸福的狀態。

根據反覆檢測，死者的體內沒有任何藥物作用。

這也是一個至今仍在困擾凱汶萊特的謎。

&ldo;還在聊案子呢?不說這些了，吃飯吃飯，都試試我的手藝。&rdo;君怡一邊將菜端上桌來，一邊招呼美美過來，&ldo;美美來，先吃飯，呆會再寫作業。&rdo;

晚餐很豐盛。有西式的沙拉、烤雞，也有幾盤中式的家常炒菜，還有一鍋香氣騰騰的玉米排骨湯，聞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黃火土拿了一瓶白酒和幾個小酒盅，分倒幾杯。

&ldo;我們三人身份從屬各不相同，但能夠一起共事這麼些天也是緣分。今天既是我們自己一個小小的慶功宴，也是給凱文送別，他明天就要坐飛機回國了。&rdo;黃火土舉杯，說了一句祝酒詞。

所有人舉杯相碰，連美美都象徵性地揚了揚手中的牛奶。

黃火土繼續添酒，齊子桓推說酒精過敏，不肯再喝。

&ldo;凱文，你為什麼不多留幾天?你這幾天一直在辦案，還沒在台灣好好玩過的吧。&rdo;君怡微笑著問道。&ldo;這樣你對我們這兒的全部印象，就只有一宗命案了&rdo;

黃火土也跟凱汶萊特單獨碰了一杯，接口說道：&ldo;對，其實台北很單調的，台灣最好的風光全在東部海岸，比如有個叫蘇澳的小漁港……&rdo;

君怡很自然地說道：&ldo;火土就是出生在蘇澳，那裡真的很漂亮。&rdo;

黃火土抬眼看了眼妻子，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