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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人深致,玉質金相?
呵,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比他雅人深致玉質金相?
至於薄情寡義心狠手辣鐵石心腸
裴郁卿自省吾身片刻,他應也是當的起這幾個詞的。
她小小年紀,莫非還有不為人知的一段情?
裴大人越想氣性越烈,他三兩步追上她,攔在她跟前。
「是哪個男人讓殿下如此難忘?」
他就不信,還有人比他還先勾引到她。
秦書乜他一眼,「與你何干。」
「臣是殿下的駙馬。」
裴郁卿上前一步,靠近。
他現在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秦書站在原地沒退,盈眸看他,「你再走近一步試試。」
裴郁卿迎著她目光半晌,垂眸幾分委屈地退後,繼續追問,「殿下到底在想誰,心裡到底還藏著哪個他,是誰在臣之前就和殿下勾搭上了」
他低溫的語氣隱隱有些涼意,好似要叫他知道了是誰,他就要去取人性命。
秦書難辦地理了理鬢髮,頗無奈地抬頭望月。冷冷清清,皎皎當空。初遇的裴卿,手持徘徊,低眉不折風骨。
縱是過盡千山萬水,滿身風霜,紅塵不寐。
他也是抬頭遍可望見的這一剪月色。
若非如此,她也不必賠了自己半生。
可是
現在這剪月色,似乎變得有些刺目了
耳邊是裴卿繼續念叨的聲音,他追根究底,衝散了秦書心頭縈繞的淡淡憂傷。
「到底是誰,雅人深致玉質金相,薄情寡義心狠手辣鐵石心腸。」
後面那三個詞他念出來,似乎也成了褒義詞。
「殿下當初不願嫁,可是因為他?那些和微臣說的字字句句,都不過是藉口對不對。」
裴郁卿越說越真,秦書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她沒回話,裴郁卿權當她默認。
「果然原來殿下至今,都沒有忘記他。」 裴郁卿覺得左心口酸澀泛苦,隱隱作痛。他握緊衣袖,望著好比他沉寂新湖的池水,一身月影儘是化成落寞。
「難怪殿下始終不願意近我一步,始終不願意離我近一些,也從來不在意我」
他越說越離譜,連側顏輪廓都蒙上了一層寥落。
秦書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裴卿」
「殿下不用說了,臣都明白。」
「你明白什麼。」
裴大人偏過頭,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殿下對微臣沒有半分情義,現在沒有,以後更沒有,」
「沒完了是吧,你想好怎麼處理琉瀛的問題了嗎。」秦書板著嗓子訓他,「堂堂上卿,總是拘泥如此兒女情長,成何體統。」
裴郁卿氣不打一處來,轉頭憤然地看向她, 「琉瀛之事微臣早已經傳書回京。」
「」秦書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噢。」
他氣的胸口起伏不定,起雲台如此淨美之地,便是帶兩條小狗來都早已經恩恩愛愛了。
「殿下還沒有告訴微臣,到底是哪個男人。」
他問不出來,今晚是真不打算罷休了。
秦書懊悔地閉了閉眼,頭疼地解釋,「沒有別的男人,只有你。前世今生,過去現在,從頭到尾都只有你。」
她說完裴郁卿終於安分了。
他怔愣半晌,唇角悄然漾起笑意,藏也藏不住。
裴大人起初是偷笑,過了一會兒,變成了朗聲大笑。
他笑時漫山花開,月輝失色。
是極好看的。
但是
秦書愣愣地看著眼前笑聲肆意磨耳,撩人心弦的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