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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烧光整个紫禁城都做得出!”
“哗——”
冰冷的剑尖抵着我的勃颈,我一惊愣在原地,我不敢回头看,只能看见弘历惧怕地看着前方,握紧了拳头强忍住呼吸。能叫弘历望而生畏的,只有他的皇阿玛,雍正。
想到是他,我反而更加冷静。我推开抵着我的剑,回过身向他道:“怎么?皇上想杀了我?也是,我把皇宫都烧了怎么不该杀?何况杀了我一了百了,往后皇上也不必再费尽心思地瞒我,一石二鸟,皇上您说呢?”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握紧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剑。宽大的龙袍在狂风中发出明黄色的光芒,笼罩着他显出完完全全的帝王之气,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只属于帝王的威严,而四周的人不知几时早已撤了干净。
我抓起他手中的剑重新指向自己,大声道:“皇上不是想杀我吗?杀呀!杀了我我好早日投胎,下一世我就是做猪做狗也再不回这紫禁城!”
“初婳!”弘历的喊声晚了一步,他手中的剑已经划过我的脖子而后被他狠狠甩落在地,血顺着脖子滴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一片茫茫白雪上,狰狞的猩红一点点幻化开来。
“皇阿玛,初婳一时冲动,您切勿伤了她呀!”弘历急忙用袖子替我按住伤口,劝解道:“初婳,快跟皇阿玛认个错!”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小声道:“我一会儿再跟你仔细解释,你现在先服个软,这个节骨眼别撞在枪口上!”
我一把拉下弘历的手推开他,几乎吼着说道:“我——要——出——宫!”
“滚——通通给朕滚——滚——”他的厉声怒吼把唯一留下的弘历也赶了走,他用手指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决不可能!”
东方渐渐露出了金光,晨曦围绕着东升的旭日缓缓升起,闪耀了整晚的星光伴着黯淡下去的那轮白月悄悄地从西方隐下。皇上走了之后,我很快被两个侍卫架着回了西房,之后太医来过一回被我赶了回去。
我在盆里搓了巾帕擦拭了伤口,剑尖划过我的皮肤的那一刻并没有剧烈的刺痛,他的手在刺向我的那一瞬间本能地偏了方向。
即便怒极攻心,他都不忍伤我,这是这几年我都愿克制自己留在宫里的原因,而如今,我是再也不想多留片刻。
天亮了,我在雍正四年的第一天被完完全全地隔离开来,一把沉重的铁锁将房门牢牢锁住,我带着身上的伤和满心的痛隔窗望着天,痴痴地唱:
山也迢迢 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 又盼今朝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 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歇不成歇 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 愁多少
…… ……
胤祯,你可听过这么一句话: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你曾说过,我们会白头到老,今时今日,我还该信你吗?
傷怀
这几年以来我还是头一次来这西房,这里远不及东耳房的华丽,只有简单的一只茶几和一张桌子,陈旧但十分干净。宫人送来的饭菜我一口也没有动,她们仍是那句话:“皇上吩咐了,除了离开这间屋子,姑娘的要求都可以办到。”我笑了,叫她们拿来几埕酒,对着窗独自喝起来。
无论是玉瑶还是初婳,我的酒量都不好,酒品也很一般,有一回和弘睿他们喝酒吐了弘睿一身,弄得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沾酒。而此时此刻,除了醇香佳酿一解千愁,我还能做什么。胤祯啊,你若知晓我此刻的境况,是否会笑我痴,笑我傻?也是,我定是傻的,清酒而已,又如何解得了千愁呢?
我隔着窗问站在外头待命的宫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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