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2/3 页)

晚是要回去和祁傑軒慶祝的，剛剛的自己像是忘記了一樣。

&ldo;你在乎的是什麼？&rdo;李師曠陰著臉，褪去笑容的樣子顯得尤為猙獰，他並不打算讓他離開，從懷裡拿出一張破損的紙，猛地拍到齊澤羽面前的桌子上：&ldo;你要去哪裡？這裡才是你的家，你早就是李家的人了，也就是我！你的家是我，離開？你想去哪裡！你只能留在我的身邊。&rdo;

&ldo;我和傑軒才是一家。&rdo;他反駁道。

李師曠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的名字，他抓著齊澤羽的肩膀向他嘶吼著：&ldo;他只是把你給搶了！是我先發現你的！&rdo;

&ldo;我並不認識你！&rdo;齊澤羽被嚇到了，他掙開背對著不敢面對他，腦內突然脹痛。

&ldo;你真的不認識了？&rdo;

一把聲音喚醒內心深處的記憶，腦內閃過祭奠的白燈籠、大哥的遺照、慘叫聲、一地的鮮血

三姐的聲音響起：&ldo;小羽乖，無論聽到什麼都千萬別出聲。&rdo;

突然一個轉身！漆黑的一片只有一句斥責的話。

&ldo;李桂！你是怎麼進來的！出去！&rdo;

齊澤羽忽然想起那晚上情景，腦內不斷充斥著可怕的叫喊。身體不由得顫抖，他慣性的想縮起身子躲起來，卻在抬頭的一瞬間發現這裡空蕩蕩的黑漆漆一片，內心的恐懼像塊巨大的濕水海綿不斷的變大變重，壓著胸口喘不過氣，他站起身哆哆嗦嗦的捂住耳朵往門外走去，嘴裡念叨著：&ldo;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想了，我怕，我要傑軒。&rdo;

李師曠一把抓住想往外走的齊澤羽把他扯回來，順勢重重的關上房間的門，惡狠狠的對他說：&ldo;你哪裡也不能去！更不能去他那！祁傑軒有什麼好的？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只會比他更好！小羽！他只是把你當成籠中鳥養著，你在畫裡所表達的痛苦他懂嗎？你的畫我懂！你的情緒，你的恐懼，我都懂！你只是被困死在他的籠里！只有我，小羽！只有我是真的為你好，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發揮空間！只要你要的我都能給你！&rdo;

他抓著齊澤羽的手，小心翼翼的輕撫著，像是祈求般的看著他：&ldo;我會保護你的，別再說要離開了好嗎？&rdo;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然而，誠心的祈求卻換不來已經神經緊張的齊澤羽的回應，他甚至已經無法聽懂他所說的話。本能的猛地抽回手推開他，眼裡只剩下驚恐，激動的淚水湧出眼眶：&ldo;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傑軒，你走開！傑軒&rdo;

由於慣性，在推開李師曠的同時他自己也有點站不穩，跑到一半撲倒在地上也沒有站起來，在昏暗的房間裡本能的找到那張稍微寬大的椅子，連滾帶爬的躲到椅子底下。他哆嗦著自言自語，蜷縮著身體，雙手捂著耳朵又焦慮的敲打腦袋，眼瞳無神的盯著腳下的某個地方只有眼眶不斷湧現著淚水，打濕著臉頰。

看到這種狀態的齊澤羽，李師曠愣住了，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瘋癲的齊澤羽，他輕聲喚了幾聲小羽，但齊澤羽卻是已經自動的隔絕了任何外來的聲音，自顧自的言語完全不予理會。李師曠按耐下無措的情緒慢慢的靠近，他本試圖輕撫下他的身子卻在快要觸碰時卻被齊澤羽發現驚恐的躲開。

他只好慢慢的抽回手，看著躲在椅子底下的齊澤羽瘋瘋癲癲根本不似人樣，李師曠百感交雜又是憤怒又是心痛，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祁傑軒造成的。他當年看到的孩子，明明是穿著雪白的大衣就像個純潔的天使，白皙透粉的臉蛋如今卻被沾滿了淚水，純淨的眼睛變得空洞看不出來一點神采，如今的齊澤羽在他看來已經變成一個空有其表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