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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那麼好看的小男生都是這樣輕慢的態度,更何況只是靠跳舞的身段去取悅於人的我。
我沒再看鏡子,將臉上的妝卸掉,走出更衣室後,發現林小陌還坐在椅子上敲鍵盤。
我有點驚訝。
前幾天他都是一到下班的時間就走,不肯在柏林夜的休息室里呆太久。
我不想多管閒事,蹲下來把我的那雙高跟鞋從長筒靴里抽出來的時候,手指被林小陌用鞋跟踩住了。
他用了力,我又猝不及防,一時間疼得抽了口氣,扭過頭看著他。
「真的是個啞巴?真的不會說話?」
我來這裡應聘的時候給老闆看過孤兒院的證明,林小陌當時也在場,我記得他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連啞巴都要啊」,被江肅洲瞪了一眼才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又來向我求證這件事。
我的一隻手被他用力踩住,怎麼也抽不出來,比劃不了手勢,只能點點頭。
林小陌眼睛裡流露出很深的恨意,他更加用力,我都要以為自己的手指會被他踩斷。
「你知道自己是個啞巴,還想攀高枝是吧?誰給你臉了?」見我疼得皺起了眉,林小陌就像終於出了口氣似的,把腳挪開,又往我肩膀上踢了一腳,長筒靴在我的白t恤上留了一個灰撲撲的印子,他冷笑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命再賤,也別總惦記著註定得不到的東西。」
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也正因為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所以這個時候,我生不出一絲一毫辯駁的勇氣。
林小陌的臉色總算好看多了:「跟啞巴說話就是沒意思,我告訴你,沈渙,你以後再靠近許少,我就叫人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砍了。」
我低著頭將我的高跟鞋收進了我的柜子里,被踩過的手指已經泛了紅,我又想起小男生脖頸上的吻痕,不由地一陣心煩意亂。
林小陌這幾句話的威脅大於真實性,他如果真的認識能砍掉我手指的人,也不至於還在柏林夜裡討生活。
江肅洲跟我聊天的時候說過,林小陌天天都在做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有點身段和姿色就想去勾引人。我坐在一旁嗑瓜子,江肅洲就冷笑著點評說「山雞好歹還有幾根羽毛能襯得上鳳凰,一隻麻雀還挺會給自己畫大餅」。
我在心裡默默贊同他的話時,怎麼也沒想到林小陌跟我看上的枝頭會是同一根。
只不過我為情,他為利,就算仗著一副看得過去的皮囊,也都得不到男人的垂青。
第3章 「居然是你」
我收拾好東西後,站在柏林夜的後門等江肅洲出來。
被林小陌踩過的手指還在隱隱作痛,我微微蜷縮了一下,只覺得骨頭縫像錯位了一樣疼。
柏林夜位於建海市市中心的街角處,路燈昏黃的燈光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出不了聲地在嘴裡念叨著「許少」這兩個字,準備等江肅洲出來後,問問他知不知道許少的全名。
我刻意讓自己忽略掉記憶中他在小男生脖頸上留下的痕跡,還有他伸進衣擺下方往裡探時勾起的嘴角。
只是給他點了幾杯酒而已,他應該不至於發現……我隱晦至極的愛意。
畢竟他都不屑於一百一杯的蜜語林,更不會費心思去探尋它有什麼含義了。
「沈渙。」
我聽到江肅洲喊我,便回過頭。
「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我搖搖頭,比劃道:沒事。
江肅洲晃了兩圈食指上的車鑰匙:「蛋糕店有點遠,騎我的小電驢去。」
我跟著他走到更偏一點的地方,被劃分出來擺放著自行車和電動車的地方只剩下孤零零的一輛,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