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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攻擊類器具!
遠處的雷電開始急促地轟下,那一片天光都亮了起來。暗色和光亮相交輝映,形成一片奇景,立刻將周圍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在劇烈的天象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那間煉器室被一遍一遍地轟炸著,牆壁的磚開始脫落下來,一塊接著一塊的掉落在地面上,化為粉末。風一吹,便消散在天地間。
這是比剛剛更猛烈的雷電。
很快,煉器室里的天花板和牆壁開始消退,人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端坐在煉器室裡面的身影。嬌小的孩子盤腿而坐,他的面前是還未成型的器具,他的頭頂是讓人神魂俱散的雷電。
這種渺小和巨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瞬間映在了人們的腦海里。
就連荀禹諾的眼中都閃過一道震撼,他遲疑地問道:「這就是你的徒弟?」他原本以為,能和宗新遠比拼的就算不是跟他相同年齡、相同等級的煉器師,也總該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比試對象居然是怎么小的孩子。
那宗新遠究竟是有什麼臉面將煉器產生的天雷引過去的呢?
不只是荀禹諾,幾乎所有不明白事情經過的人都是這樣想的。在宗新遠頭上的那面鏡子,恰到好處地將宗新遠剛剛的醜態全都實時地傳播了出去。就連方鶴的那一句嘲諷和尺子攻擊,都原封不動地展現在眾人眼中。
可這一切,宗新遠都不知道。他看著那邊密集的雷電風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惺惺作態地說道:「可惜了,天賜天賦的煉器天才啊!」
他的面容早已恢復了平靜,衣著得體不見絲毫狼狽。他就遙遙地望著那處雷海,裝模作樣地感慨了一番。然而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睛便陡然增大,不可置信地驚叫了一聲,道:「怎麼可能!」
只見那漫山遍野的雷海之處,已經不見任何房子的構造。周圍沒有山和樹,仿佛那裡之前就是一川平地。然而就是這樣深到發黑、斷絕生機的地方,走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他的衣著已經被雷電燒毀,灰溜溜地貼在自己的身上,只有四肢是露在外面的。但此刻沒有人關注這些,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他小心地捧著一個嫩綠色的葉子,朝著人們的方向走近。他的身後雷雨退散、光明驟現。遠方天空中的第一抹光亮照在他手心裡的葉子時,散發著勃勃生機。
這是什麼?
這好像就是一片極為普通的葉子。葉子的頂端微微捲起,葉脈清晰可見。它的頂端是深綠色,綠到青翠欲滴,它的尾部是新綠,好像有無窮的活力和朝氣。但不管怎麼樣,它左看右看,就是一片葉子。好似隨處彎腰,便可以撿起。
看到這片葉子時,宗新遠便忍不住了大笑起來:「原來你所說的進門就是這樣小孩子過家家嗎?」他的眼睛微眯,上前兩步走到陶樂樂的面前蹲下,對著陶樂樂說道:「小朋友,你這叫煉器嗎?」
「你這叫班門弄斧!」說著,宗新遠伸手就要將這枚葉子拿過來。可是他的手剛碰到葉子,葉子就成了一道綠光順著他的手指鑽進了他的身體。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綠色的光在空中轉了一圈,在空中靜懸時,又成了一片普普通通的葉片。依舊是先前看到的樣子,上面翠綠的葉脈不染塵埃。陶樂樂的虎頭鞋踩在宗新遠的衣擺處跳了兩下,將這片葉子抓在手中。低頭看了一眼宗新遠的臉,哼哼了兩聲,對著對方做了鬼臉,便啪嘰啪嘰地跑到了方鶴的身旁,舉起自己的雙手要抱抱。
方鶴將自己的外袍解下,包裹住陶樂樂的身子,將他抱起,看了一眼宗新遠的身影后,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宗新遠沒事,頂多只是經脈俱碎,沒有靈氣。這對於丟失性命來說,已經算是挺好的。但對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