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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易沮喪的垂眉,事實上他並沒有想好見到她該說什麼,但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勇氣,可現在,它們都消失了!
無力的把口罩往上扯了扯,在交警保護下,濯易跟隨他們步伐,搭巡邏車離開。
中午出門,足足五六個小時,濯易無功而返的回到了下榻酒店。
嚴彬得了消息,開著保姆車從逮濯易的路上趕了回來。他中午睡了一覺,下午三點醒後,才知微博上都亂了套,很好!人居然還被交警遣送了回來……
快速趕到酒店,泊好車,嚴彬拖著微胖的身軀抹了把額頭汗漬,氣沖沖的上套房。
刷卡進門。
人大爺正安靜的坐在窗下托腮曬冬陽,亦或者是思考人生?
嚴彬氣急敗壞的撿了個坐墊坐在他身邊,怒,「說好的下樓買個榴槤呢?」
他不吱聲,側臉沉著,鼻樑挺拔,小扇子似的睫毛微垂。
嚴彬更氣了,他誇張道,「濯哥,小的沒心臟病也得被您搞出心臟病,說好的出去買個榴槤呢?榴槤呢?您沒買榴槤沒事兒,可丁香公園離咱們酒店車程都有半個小時,您去那兒做什麼?跪求您給小的一個明白,難道那兒榴槤特別好吃?」
「我從不吃榴槤。」半晌,濯易身體紋絲不動的啟唇,輕聲道。
「……」嚴彬瞪眼,他知道他不吃榴槤呀,但他以為他是專門出去給他買的嘛!
氣鼓鼓的挺著肚子,嚴彬繼續唧唧歪歪,「濯哥,咱別提榴槤,您就告訴我,預謀已久的是不是?糊弄我下樓買榴槤呢,結果你就這麼對待我?我……」
「不是說好不提榴槤麼?」忽的寡淡看他一眼,濯易低頭,提不起勁兒的道,「問你個問題。」
「什麼?」口頭上吃了癟,嚴彬冷哼一記。
「如果對一個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怎麼辦?」
「什麼叫不該說的話?總有個大概內容吧……」
濯易將下巴擱在膝蓋上,他臉色驀地開始發燙,怎麼好意思說?他在心裡嘆了聲氣,不吱聲了。
「……」嚴彬看他悶葫蘆一個,擺手道,「哎喲不管你了,我跟你說正事,你反正不回老家,這個檔期不如接個工作?然後過年的時候再休息。」
搖頭,濯易無言而堅定的拒絕。
蹙眉,嚴彬眯眸道,「都不聽我詳細說說?事情是這樣的。」不管他想聽還是不想聽,嚴彬自顧自的往後面說下去,「這是部懸疑燒腦題材的電影,導演鄭呂算是新人,但他在導演汪國彰手下學習了五六年,汪國彰出了名兒的大導,我料想他基本功不錯,這部汪國彰肯定也會把守一二,質量上應該有保證。另外,班底都是之前合作過數次的,非常靠譜,哦,這部電影出品方是許氏影視,也算是老合作夥伴,你曾經的《尾簪》和《一張郵票》他們都有投資。也就是因為大家彼此都熟悉,所以不太好直接了當的出言拒絕,本子那邊說過兩日給遞過來瞅瞅,你就看看,若是不過關,咱們只能用別的藉口……」
「接。」
「……嗯?」猛地剎車,嚴彬掀起眼皮,有點兒沒轉過彎的看向濯易。
「我接。」濯易看他一眼,稍微挺直身體,灰敗的眼睛裡像是戛然出現一點生機綠意,重複道,「接吧!」
「會不會太草率了些?」嚴彬倒是遲疑了,「雖說都是老朋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覺得咱們還是要慎重的去……」
「接。」
嚴彬:「……」
他還想說什麼,卻見濯易突然像活了過來似的,他倏地從窗下站起身,一掃方才的頹廢,精神煥發的越過他,直接走進臥室。
目視他消失在視線里,嚴彬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好吧,他應該覺得高興是麼?難得見他這麼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