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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程冷笑：&ldo;我沒忘。只是今天無論是誰的宅子，都得跟我一起等消息。&rdo;

鐵驥一撐桌子就想站起來，李越卻對他搖了搖手，淡淡道：&ldo;等什麼消息？&rdo;

文程轉向他，目光森冷：&ldo;等衛清平人頭落地的消息！&rdo;

第174章 結局

屋中有一刻靜寂如死，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在李越臉上。良久，李越才揚了揚眉：&ldo;所謂莫田去辦的事情，就是這個吧？&rdo;

文程本以為他會跳起來甚至衝出去。主位正對廳門，卻是離門最遠的位置。兩邊周醒與北風所坐的位置正當窗戶，等於是堵住了所有的路，就是防著他往外沖，卻料不到他如此平靜，一時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但腦海里迅速將諸事過了一遍，並沒發現什麼破綻，便點了點頭：&ldo;不錯。&rdo;

李越仍然很平靜：&ldo;小武提前繼位，是為的逼我帶清平回來吧？&rdo;

文程到了此時再沒什麼要隱瞞的：&ldo;不錯。我知道你不會將衛清平帶回來，若是讓你從容兩日，人送走了，我們卻到哪裡去找他？&rdo;

李越目光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ldo;如此說來，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瞞著我和子丹兩人？&rdo;

鐵驥惶然道：&ldo;我不知道！&rdo;

李越微微點頭：&ldo;我知道。&rdo;目光向楊一幸看了過去，&ldo;一幸為的是特訓軍吧？&rdo;

楊一幸終於抬頭看他：&ldo;是。特訓軍中有不少人是跟我一起在沙場上滾打出來的。若是他們死在北驍人手中，我沒一絲怨恨。但有不少兄弟本來可以活下來，卻死在自己人手裡。這口氣，我咽不下去！&rdo;

李越微微嘆氣：&ldo;我本來以為，你會跟莫田一起去。&rdo;

楊一幸遲疑一下：&ldo;此事的主謀是太后和先皇，我知道衛清平不過是殺人的刀……但我不親手殺他，若是有人要救他，我卻不能不阻攔。&rdo;

李越點了點頭，再看文程：&ldo;你又是為了什麼？&rdo;

文程冷笑：&ldo;只有你才會色迷心竅，將這般一條毒蛇當做了天仙！若不是他，你現在還是攝政王，怎會落到這種地步？當日你趕了他走，我也就饒他一命，誰知你又將他弄了回來，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rdo;他用下巴一指柳子丹，&ldo;你口口聲聲說柳公子是你的心上人，現在又弄回個衛清平來，他難道就不怨恨？&rdo;

柳子丹突然開口道：&ldo;文公子請別把在下扯進來。我若是心存怨恨，自然會對他明言，還用不著借文公子之手。&rdo;

文程冷笑道：&ldo;你倒是說得大方。我便不信，你當真就不怨恨？就不希望衛清平死？&rdo;

柳子丹淡淡道：&ldo;我並非聖人，自然是有些怨恨的。但衛清平若死了，越他心裡就永不會真正快活。我是要跟他廝守一生的，若是身邊放著個不快活的人，我又怎快活得起來？並非我全無怨恨，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因此文公子要做些什麼，千萬不要將我也扯上。&rdo;

李越心裡微微刺痛一下，伸手過去握住了柳子丹的手。他早知道柳子丹應允了衛清平的事並不是真的就看開了，但像這樣明白地說出來還是第一次。柳子丹一口氣說完，心裡既是悵然又有幾分痛快，轉眼看到李越愧疚疼惜的目光，終究是對他的依戀占了上風，輕輕嘆口氣，也回握他，低聲道：&ldo;不用說了，我都知道。&rdo;

文程被柳子丹這一席話堵得有些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