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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歡長鬆一口氣。
春白探頭看她,小聲道:「小姐,如今萬歲爺沒了,您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入宮了?」
虞歡眼波一顫,望著銅鏡里的自己,良久道:「是。」
春白道:「今日萬歲爺在車裡說,老爺並沒有和燕王謀反,他已經給老爺和小姐擬好了赦免的聖旨。眼下萬歲爺人雖然沒了,可擬好的聖旨依然算數,只要找出來,小姐一樣可以被赦免,對嗎?」
虞歡心潮騰湧,啞聲道:「對。」
春白眼圈一熱,笑著蹲下來,握起虞歡的手,含淚道:「小姐,您自由了。」
處理完凌波閣里的一切事務後,已近子時,齊岷悄聲走進虞歡房裡,里外皆已熄燈。
春白不在屋裡,大概是虞歡猜他太忙,不會過來,所以讓她下去休息了。
齊岷瞭然之餘,無端有一點失落,放輕腳步走入裡間,伸手掀床帳。
裡面突然撲來一雙手臂,環住他脖頸,拽著他倒向床榻。
床板震動,帳幔飄拂,嬌軟身軀壓在他腰上,柔順青絲滑落下來。
齊岷躺在床上,凝視著上面那雙燦亮的桃眸,道:「你這樣嚇我,就不怕我拿你當刺客?」
「你捨得?」
「捨不得。」
虞歡俯身下來,滿意地在齊岷鼻尖一吻。
齊岷溫柔一笑。
虞歡道:「我自由了。」
齊岷道:「聖旨還沒找著。」
「你會替我找著的。」
齊岷啼笑皆非,由著她坐在自己身上,道:「閣里的事,春白都同你說了?」
「嗯。」
「後面的事由我處理。」
「好。」
齊岷看著這麼乖的她,感覺和意料里有所不同,道:「很高興?」
「當然。」
「原以為你會後怕。」
虞歡抓起齊岷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誠摯道:「我從未如此高興過。」
掌心底下,心臟振動如擂響的鼓,每一聲都那樣真實,也那樣充滿力量。齊岷啞然失笑,細看她的手,關心道:「指甲可清理了?」
虞歡點頭,伸出左手中指。
「我洗了十遍。」虞歡回憶給皇帝投毒的那一幕,厭惡道,「他吮得太噁心了。」
齊岷握住她的手,把她中指含入嘴裡,虞歡忙要抽開,被攥緊不放。
齊岷用舌包裹,眼盯著她,吮得浪漫又旖靡,虞歡像觸碰火石,全身被電擊一樣發麻。
「還噁心嗎?」
齊岷放出來,唇瓣已染上水光。
床里氣氛頓時曖昧無比,虞歡濕潤的指頭壓在他下唇上,喃喃道:「我忽然知道我為什麼非你不可了。」
「嗯?」齊岷嗓音低啞。
虞歡伏低下來,芳氣勝蘭,在他耳廓道:「齊大人,你太會勾人了。」
齊岷喉結在黑暗裡滾動,低低嗯一聲,道:「並非有意。」
「是啊,勾人而非有意的人最可惡。」虞歡在他耳尖輕輕一咬,「你便是這世上最可惡的男人。」
齊岷耳尖發燙,那溫度一徑蔓延至脖頸,他想起上次她在觀海園密道里撩撥他的情形,道:「所以呢?」
虞歡道:「所以,我要來懲罰你了。」
垂在腳踏處的床帳又開始飄動,有衣褲一件件被扔出來,散落一地,虞歡壓著齊岷,在黑暗裡描摹他的輪廓。
齊岷仰起臉龐,下頷至脖頸的線條像黑夜裡綿延的山川,虞歡伏下來,歪頭親上去,齊岷趁勢伸手去她後背,勾開那根細繩。
齊岷用手攏住,虞歡深吸一氣,撐起來,往上一挪。
馨香襲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