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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齊岷喊她。
虞歡沒做聲,眉一皺,打了個酒隔,車裡氣味愈發嗆人。
春白惶恐。
齊岷眸色微深,上前,抱人下車。
下車的時候有風吹來,虞歡鬢髮間的發香、身上的馨香並著彼此的酒氣散開來,拱在鼻尖處,齊岷莫名想起上次她說的那句「身子都甜了」。
甜個鬼。
春白緊跟下來,在身後迭聲說著感謝,齊岷目不斜視,抱著虞歡闊步走上台階。
辛益沒多想,把馬鞭扔給車夫,跟著進驛館。
夜幕濃黑,庭院裡的蔥蘢草木在風裡譁然擺動,月影如波,齊岷抱著虞歡輕車熟路地穿廊而過,走進虞歡的院落。
辛益沒跟進去,在外頭等著,見春白一副惶然樣,打趣:「你慌什麼?」
春白抬頭,看見辛益一張似笑非笑的黑臉:「我……」
「指揮使大人品行端正得很,柳下惠見了都要自愧不如,斷不會趁人之危干那齷齪事。」辛益欣賞著春白驚惶的臉,開玩笑,「倒是你家王妃,別撒起酒瘋,欺負我家大人就好。」
春白的臉色更難看,絞著手指,心想:我慌的可不就是這個麼?
屋裡沒燈,齊岷踢開房門後,抱著虞歡摸黑走至床榻前,正要彎腰把人放上去,身體突然一僵。
夏蟬在黑夜的幫凶下放肆聒噪,紗帳里,虞歡咬著齊岷滾燙的耳尖,廝磨道:「指揮使不是良善之輩,那可太好了。」
齊岷眼神陰鷙,瞪著光影曖昧的紗幔,眸底似有堅冰凝結。
虞歡用唇貼住他火燒一樣的耳:「這樣,我就不用心疼你了。」
作者有話說:
指揮使(上一秒):已反殺。
指揮使(下一秒):被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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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春白,退下。」◎
月光如水,虞歡的唇貼著齊岷的耳,目光微轉,看向他長著淚痣的那隻丹鳳眼。
他並不是她見過的第一個長著丹鳳眼的男人,卻是第一個丹鳳眼長得這樣美的男人,虞歡伸手,想去撫摸,腰臀突然一痛。
齊岷扔開她,轉身消失在落地罩後。
「砰」一聲,房門被摔上,緊跟著傳來春白的呼喚聲。
虞歡跌在床帳里,頭昏腦漲,爬起來時,春白已點燃燈盞趕進來。
「王妃?」
「吵。」
虞歡皺眉,抬手揉著太陽穴,要下床時,掌心突然壓住一物。
春白被訓後,噤聲,將燈盞放在床側的鏡台上,轉身時,看見虞歡坐在床頭,歪頭把玩著一塊墜著金色流蘇的玉佩。
「這玉佩……」春白想起虞歡說自己吵,忙又閉嘴,心裡想:這玉佩看著不像是王妃的啊?
虞歡瞄她一眼,醉眼朦朧的,唇角揚起一笑。
齊岷回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命人備水。
靠牆的衣櫥隔間裡擺著一面立式銅鏡,齊岷解開綁在下頜的烏紗冠纓繩,走上前,看見鏡面里映出一張冷得直掉冰碴的臉。
以及一對發紅的耳朵。
右側尤其。
被虞歡咬上的觸感清晰地留在右耳上,齊岷偏頭,盯著那隻滾紅的耳,想起虞歡乖戾的回覆:
——指揮使不是良善之輩,那可太好了。
——這樣,我就不會心疼你了。
映在鏡里的丹鳳眼凝著嚴霜,跟眼尾那顆淚痣形成巨大反差,齊岷盯著,一動不動,直至屋外傳來敲門聲。
齊岷喊進。
「齊大人,淨室的熱水已備好,您可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