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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清微微頷首。
「那簡醫生你早點休息,晚安。」鹿飲溪和她道別。
簡清沒有回應晚安,覷著鹿飲溪,眸光銳利:「我沒和你說過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姓簡? 」
鹿飲溪愣住。
確實,重逢以後,簡清從未介紹過自己的姓名,只說自己是個醫生。
偏偏吃完晚餐道別時,自己就已經開口喊她「簡醫生」了。
「你認識我?」見鹿飲溪不回答,簡清走近了一步,身體貼近她,逼問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習慣、我的經歷,還打探我的工作、家人,如果不是認識我,那就是你在背後調查過我。我們的相遇也許也不算是偶遇,你不是認錯了人,你就是在找我,為什麼找我?」
幾乎都猜對了。
她的心思,還是這般細膩敏銳。
除了天橋下的相遇那句——
真的是偶遇。
鹿飲溪只知道,她以前在那家醫院工作,後來被責令停止執業,並不知道她已經重返臨床。
以自己目前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人多的醫院,來上海後,一直都是出錢請人打探消息。
直到今天傍晚,才不抱希望地去醫院附近走了一圈。
然後,就在天橋下撞見了撐著一把黑傘的她。
「說。」簡清催促鹿飲溪開口。
「因為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夢見了你,那個夢,很長,很真實,後來我在路上看見了你,忍不住去查了你的背景資料。」又一次被她不留情地看穿,鹿飲溪半真半假解釋,「你在現實的經歷和我夢中夢到的經歷十分相似,太不可以思議了,所以,我想認識認識你。」
以簡清謹慎的性子,不會選擇立刻相信,而是假裝相信,伺機觀察試探,尋找其他破綻。
鹿飲溪摸清了她的套路,給她打了一劑預防針:「我沒病,沒有臆想症,我說的是實話,你不要把我扭送去精神科。」
簡清微微挑眉,不解道:「我為什麼要把你送精神科去?」
這話要問你自己……
「可能你是個醫生,總愛往疾病方面聯想。」鹿飲溪揉了揉鼻樑。
她剛穿到那個虛擬世界時,就是被這人扭送到精神科找主任醫師看病去了。
簡清:「夢裡的人,你記這麼清楚?」
人每天晚上都會做夢,甚至不止一個夢。
當處於睡眠前中期時,人體大腦皮層活躍,負責記憶的海馬體還在工作,會幫助記憶夢中發生的事情,當進入深度睡眠後,海馬體漸漸停止工作,進入休息狀態,不再進行記憶工作,也不再幫著記錄夢境。
因而就算做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夢,醒來睜眼後,夢中場景也會如風吹泥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們會忘記了那個夢,也忘記「遺忘」這件事。
仿佛不曾發生過。
鹿飲溪說:「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個夢就記得特別清楚,每一個細節都能回憶起來。」
何止清楚,簡直刻骨銘心。
簡清又問:「你夢到我什麼?」
鹿飲溪默了片刻,隨即微微笑了笑,看著簡清,眼神溫柔似水,輕聲回答說:「我夢到,你成了我很重要的人……」
溫軟的語調,甜美的笑容。
心頭的冷硬被這抹溫柔軟化,簡清撇開視線,收斂了身上迫人氣勢,後退一步,不再逼問,看了她幾秒,轉身,留下一句輕飄飄的道別:「晚安。」
鹿飲溪望著簡清離開的背影,皺緊了眉心。
再不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鼓足勇氣問出口了……
她提高了音量,顯得有些急切,喊住簡清:「雖然這麼問有些失禮,但我夢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