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第1/2 页)
季紺香因為過于震驚,停頓了片刻,接著暴怒。「同生咒?!你居然給我用同生咒?你還說不會害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說了以後有什麼會說出來的!你居然騙我!」
雲遺善的眸子低垂著,臉上的神情看著還有幾分難過。「你覺得我是在害你嗎?」
好不容易擺脫了和徐檀的同生咒,季紺香怎麼都不願意被這種東西束縛,尤其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用咒,心中窩火到了極點。
可觸及他的目光後,語氣還是忍不住軟下來。
她借力使自己冷靜,卻仍有些咬牙切齒:「你這幾日去藏書閣,就是為了同生咒?!」
雲遺善悶悶地「嗯」了一聲,又將她點燃了。「不行!你現在解開。」
同生咒意味著從今往後,她做什麼都要和雲遺善在一起,一旦超過一個距離,她便會劇痛而死,雲遺善死,她也無法活。
雲遺善看她如此生氣,便說道:「你不必擔心,若是我先死了,你」
「你說什麼?!」季紺香怒氣沖沖,睜大眼睛瞪著他。「你覺得我是怕被你連累死?所以才不願結下同生咒嗎?」
她像是一隻發狂後炸毛的貓,又是沖他喊又是跺腳的,氣得臉都紅了,完全聽不進去雲遺善在說些什麼,轉身御劍飛走。
雲遺善猜到她要去哪,便沒急著去追,只是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中沉默了片刻,搖搖頭無奈一笑。
在霖水湖剷除黑蛟的時候,徐檀受了重傷,要不是季紺香去的及時可能命都沒了。白雁歌想到此事就是一陣後怕,當他出關見到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徐檀時,第一次慌亂無措到這般地步,恐懼到手指都在顫慄。
徐檀昏迷了三日才醒來,他便寸步不離的守了三日。
那個膽小懦弱到他沉下臉色就要被嚇哭的小丫頭,如今亭亭玉立目光堅韌,不再卑怯到不敢抬頭說話,逐漸成了受人敬仰的師姐。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連他都忘了從不耐煩到習慣,再到不舍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自己有這種轉變。
徐檀醒來,還以為白雁歌會訓斥她下山處理水患是不自量力,卻沒料到他會親自照料,幾乎是無微不至。杭明山的醫修,傳聞中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存在,雖然這話確實是誇大其詞了,但他們的醫術高超卻不是假。
只要徐檀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把她救活了,更可況這種皮肉傷,幾副靈藥下去,很快就能活蹦亂跳的了。
別的劍修受了傷,沒錢請動杭明山的醫修,就只能靠躺,徐檀有白雁歌這層關係,更是直接拎了他們的宗主來救人,因此季紺香才完全不擔心。
這種肉身上的傷,素和風一出手,不出五日就能彈起來耍劍了,絲毫不需擔憂,只有白雁歌驚慌如此,連餵藥都要經過他手,似乎受過傷後,徐檀的傷勢重到了全身動彈不得。
季紺香闖進徐檀的屋子時,白雁歌正在給徐檀餵藥。
徐檀被她踢門的動靜嚇到一抖,褐色藥汁灑了一些流落嘴角。白雁歌淡定地拿出手帕為她擦去,看都不看季紺香一眼。
被撞到兩人一起,徐檀還有些羞澀,將正要繼續給她餵藥的白雁歌推了推,紅著臉小聲道:「已經好了,不喝藥行不行?」
「不行,喝完。」白雁歌毫不猶豫地拒絕。
季紺香見自己被無視了,大步走過去,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藥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砸出「哐」一聲,藥汁被震得濺出來一些,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
「這都幾日了還喝藥,死不成」季紺香皺著眉說他,剛吐出一個「死」字,就被白雁歌用陰鷙的目光盯著。
她知趣地收回接下來的話。「她已經沒事了,你一直讓她喝藥就算了,怎麼還讓她躺著?她好歹也是個劍修,哪有這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