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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欣茹一看張凱興致不高,也不勉強,說:&ldo;要不你在車裡等我,我就去看看有沒有好套裝。下周有個客戶提案,我總不能穿得這麼隨便吧?我看看就來,時間不會太長。&rdo;
張凱說行,那我就不去了,在車裡聽音樂。
郝欣茹走馬觀花地看,沒有什麼中她意的。不買的時候吧,看什麼都好看,真正要買了,就覺得什麼都不合適。她試了馬天奴、依瑤、寶姿,沒有讓她一見鍾情的,按說她的身材夠標緻的了,又不是特體,不至於這麼不好買衣服,張凱總說她太挑剔,她說根本不是她挑剔,是服裝公司太不了解消費者的需求。白逛了一圈,就要離開的時候,在lee專賣店那兒,她意外地碰見了焦陽。
焦陽說他就住在附近,今天跟另外一個副總倒班,難得出來一趟,換季了,買兩條仔褲。男人單獨逛商場見到熟人,顯得有點不自然,郝欣茹倒是沒覺得什麼。
&ldo;我正找你有事兒呢,本來想約上單雲一起吃飯的。誰知她住院了。&rdo;欣茹對焦陽說。
焦陽忙問怎麼了?
郝欣茹說還沒確診,她正好明天想去看她。欣茹探詢地問焦陽是不是有時間,可不可以一塊去看看單雲。焦陽沒有拒絕,他們約好明天下午三點鐘醫院見。
《所謂婚姻》十七(1)
男人就是這樣,碰到漂亮的女人心情就複雜,既欣賞又自卑,總覺得相形見拙,稍被青睞就大有知遇之感,肺腑都恨不得掏出來。在被漂亮女人拒絕受到挫折時,對第一個走近自己的女人,甭管什麼樣的,都能一下子陷進去。焦陽的第一次婚姻就是這樣。
郝欣茹是捧了一束鮮花去看單雲的,推開323病房的門,見單雲正斜倚在枕頭上流淚,林楚坐在床邊。郝欣茹第一反應是單雲可能再也無法要孩子了,林楚簡單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單雲則沒有停止哭泣。
&ldo;情況不好嗎?&rdo;郝欣茹把花放在床頭柜上,神色凝重,忍不住問了一句。
&ldo;是葡萄胎。&rdo;林楚簡短地答,&ldo;b超結果剛出來,我還一直以為是先兆流產。&rdo;
&ldo;葡萄胎?什麼是葡萄胎?&rdo;別看郝欣茹結過婚生過子,但對一些問題的了解近乎為零。
&ldo;一句兩句也說不明白。要是良性的,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就怕是﹍﹍&rdo;林楚憂鬱地說,單雲嘟囔了一句:&ldo;你們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呀?&rdo;
郝欣茹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她聽明白了林楚省略的兩個字應該是&ldo;惡性&rdo;的,她這個人對惡性腫瘤有種天生的恐懼和敏感,她媽媽是得肺癌過世的,得病那幾年,咳嗽,發燒,還時不時地咳血,骨瘦如柴,臨死時,人都脫了相,母親的病給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身體稍微有些不適,有個發燒感冒咳嗽的,她就懷疑自已得了絕症,並且要一遍一遍地設想自已與親人生離死別的場面,有時會弄得自已眼淚汪汪。
原本以為單雲沒什麼事兒,是老毛病又犯了,大不了又是宮外孕什麼的,過不了幾天就能出院,她沒有心理準備,楞在那兒不知說什麼好。
單雲一邊抹眼淚,一邊說:&ldo;是不是我的基因有什麼問題?&rdo;
&ldo;也不能這麼說。&rdo;對於單雲頻繁得婦科病,林楚也感到納悶,沒有更具說服力的解釋。
郝欣茹不知道怎麼安慰單雲,就問林楚:
&ldo;那現在怎麼辦?&rdo;
&ldo;得先做切片檢查。&rdo;
&ldo;幾天出結果?&rdo;
&ldo;三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