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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著腦袋看著他：&ldo;我彆扭什麼？&rdo;

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繼續往前走：&ldo;你彆扭什麼，還用我說嗎？&rdo;

我沒說話，就這麼往前走著，嘴角一直向上揚著，走到了海河邊，我拉著他，走到台階，到了一個可以親吻到河水的地方。

唐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ldo;空氣真不新鮮。&rdo;

我笑了起來：&ldo;你彆扭嗎？&rdo;

唐彬笑著看著我：&ldo;不彆扭。&rdo;

我看著他，借著酒勁兒，穿著中山裝轉身沖向海河：&ldo;龍王爺！您老人家聽好了。衛嘴子艾樂直衝您起誓！我願意和我身邊兒這個京油子唐彬過一輩子，情願一生不娶！斷子絕孫！要是我反悔，就讓燕山崩塌砸了北京城，海河泛濫淹了天津衛！&rdo;

我喊得嗓子有點兒啞，回頭兒看了一眼唐彬，他眼珠子剛掉下來，拿下嘴唇給接住了。

&ldo;弄麼了？&rdo;我哈哈笑著看著他。

他老半天沒說出話來，一些出來散步的都讓我給嚇跑了。

又過了幾分鐘，唐彬才反應過來：&ldo;樂直。你責任重大。&rdo;

&ldo;弄麼了？&rdo;我又問。

&ldo;京津三千多萬人就這麼背你老人家的肩上了。&rdo;唐彬說的時候愣是沒樂。

我笑笑：&ldo;責任才能使咱進步。&rdo;

&ldo;那你也犯不上拿這麼多人的性命下賭注啊。&rdo;他愣愣地過來走到我的面前兒。

&ldo;你不懂，這就是一種精神，我再對自己不責任也得對得起京津父老不是。&rdo;

&ldo;媽爺子，你再跟我分手，我得先給地震局和防洪辦打電話。別讓你的話真應了誓。&rdo;

我哈哈大笑：&ldo;你放心，我艾樂直衝龍王爺說的話……&rdo;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彬緊緊地抱住我，吻住我的嘴巴。我也緊緊地抱住他。

海河的水靜靜地流著，最近剛剛清過淤泥。夜晚的燈照下來，我抱住他，用鼻子輕輕的感受著唐彬身上的氣味。

從他脖頸處散發出的身體的味道混著略帶鹽味的海河水氣慢悠悠的流進我的鼻腔，通過我的神經，傳送給我的大腦，人的一生，有家的味道和愛人的味道已夠了……

難得的一個周六，我們倆本來不想早起，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眉的，八點就開始敲門。我穿上衣服跑下去開門。

&ldo;你把裡屋兒的門兒帶上。我不起。&rdo;唐彬四仰八叉地光著屁股躺涼蓆上繼續睡。

我沒理他，把臥室的門關死了，穿著背心兒短褲，走到門兒口。

&ldo;誰啊。&rdo;

&ldo;我。&rdo;門外邊兒傳來藍馨的聲音。

&ldo;等會兒。&rdo;我趕緊回去找了條褲子穿上，&ldo;喂，你趕緊起來，藍馨來了。&rdo;

唐彬一聽，立馬兒坐起來了，找衣服穿，我先出去順手把關門上。

拉開門。

藍馨一臉嚴肅地站門口兒：&ldo;艾樂直！&rdo;

我往下一看，她手裡還拎著他們家的小調皮鬼兒，正沖我擠眉目弄眼兒地笑著：&ldo;小舅舅。&rdo;

&ldo;怎麼了這是。&rdo;我把他們娘兒倆讓進屋裡來。

藍馨對我們家很熟，直接就坐沙發上了：&ldo;你自己和小舅舅說。&rdo;說完看了小調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