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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樂直，過來換衣服，給我作伴娘吧。&rdo;花文拖著裙子向我走過來。

雷武看出我臉色不對：&ldo;樂直給我作伴郎。&rdo;

靠你個山本五十六！。我還沒聽說過又能當伴郎又能當伴娘的事兒呢。

唐彬看著我嘿嘿的笑。

&ldo;我都當過三次伴郎了，再當以後就結不了……&rdo;話到了嘴邊，我又咽了回去。總覺得，說了也沒什麼意思來。

&ldo;開你玩笑呢，哪有現上轎現找伴娘的。&rdo;花文捧著花朝我笑笑，屋裡邊兒走出一個女孩兒穿著雪白的裙子。

&ldo;我們公司的小陳，今天作我伴娘。&rdo;花文笑著說，&ldo;其實也沒什么正式的，一會兒大家一塊兒去飯店吃個晚飯。

晚飯在一個挺大的酒店吃的，包了一個場子，雷武花文都有錢的人。

吃飯的時候，唐彬跟我說，他們兩個都是化名，真正的名字，誰……也不知道。

我看著唐彬沒再說什麼。

出來的時候喝得多，吃得並不是多飽。

&ldo;唐彬，我有點兒餓。&rdo;

&ldo;讓你這一說，&rdo;唐彬看了看表，&ldo;十點左右能到天津，想朴兒了，叫他出來，咱仨去朝鮮館吃點兒東西去。&rdo;唐彬看看我。

&ldo;好！這兩天正想吃那口兒呢。&rdo;我笑著說。

車子開到天津的時候，朴正歡來了電話。

&ldo;唐彬！我朋友的店關了，我找了一家不錯的韓國料理，過來嗎？&rdo;

&ldo;好！我和樂直現在過去。你把地址告訴我。&rdo;唐彬拿著電話說著。

這家韓國料理不錯，因為可能是放假的最後一天，店裡也沒什麼人。眾多空座之間，我們挑了個最靠里，靠暖氣的。

我點了菜，朴正歡看著我們倆傻笑。

朝鮮族的服務員拿過些小菜放在我們桌上，沖我們笑了笑。

啤酒剛打開，三個穿著西裝的人進了屋，逕自衝著我們走了過來。

&ldo;先生，這個位子是我們的。&rdo;年輊人對唐彬說。

唐彬抬頭看了他一眼：&ldo;你們的？&rdo;

後邊那兩個中年人，根本不看唐彬，只是趾高氣昂地看著別處。

&ldo;是的。我們的。我們每次來都坐這個位子。&rdo;年輕人很有禮貌地說著。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心想算了吧。反正菜也沒上來：&ldo;朴正歡，咱們坐別處去吧。大過年的，別大家一起掃了興趣。&rdo;

朴正歡是實在人，說著拿起兩碟小菜，要往鄰桌送。

唐彬回頭看著我：&ldo;憑什麼他們要坐就讓給他們？&rdo;那火兒大的差點兒把我給點著了。

&ldo;算了。算了。&rdo;我對他笑笑，&ldo;與人方便。&rdo;

&ldo;謝謝。&rdo;那個年輕人很有禮貌地看著我，歲數大的一個人對他說了兩句韓國話，朴正歡的臉立刻就長白山了，匡的一聲，把啤酒瓶釘桌子上，然後坐下了。

我和唐彬看著他，他也不說話，就是一臉難看。

那個年輕人好像沒注意到朴正歡的舉動似的轉身對服務員說：&ldo;鄭部長剛剛說，希望你們能在這個位置上加上&ldo;韓國人專用&rdo;的字樣。&rdo;

我一聽就火兒了。放你媽的狗臭屁。我放下剛拿起來的小菜，也坐下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