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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電話,他不要公司了?。&rdo;
我看了一眼朴正歡,又看了一眼路小天,想了想我自己。到底是我聰明,還是路小天聰明呢。
朴正歡拿出電話給唐彬撥過去。
&ldo;關機。&rdo;朴正歡看了我一眼。
&ldo;回來再打吧。沒事,又死不了人。&rdo;我笑了一下。
他們倆人兒一走,我坐在床邊兒看了會兒電視,心裡有點兒緊張,莫名其妙的緊張,決定分開的時候,倒只有點兒痛。現在想追他回來,反而倒緊張了。就跟領四級成績單兒的時候塞的。
擦黑兒的時候,朴正歡給我打電話過來。(擦黑兒:天快黑了。)
&ldo;餵?&rdo;我急切地接了他的電話。
&ldo;樂直。&rdo;
&ldo;嗯,怎麼了?&rdo;
&ldo;剛,剛才我打電話了,給唐彬。&rdo;朴正歡的志音有點兒顫維兒。
&ldo;你說嘛了?&rdo;我問他。
&ldo;我問他還能不能和你……&rdo;
&ldo;嗯。&rdo;我等著他把下文說出來。
&ldo;他說……他嫌你噁心。&rdo;朴正歡說。
我笑了一下,掛了電話之後,我臉上的笑容依然保持著,保持得相當的好。笑得很燦爛也很假,我手裡緊緊地握著那個本子。
電話鈴又響了,是,唐彬。
&ldo;餵?&rdo;我接了電話。
&ldo;艾樂直。&rdo;電話那邊兒傳來了唐彬久違的聲音。
我留給電話兒的,就是一路的喘氣兒聲兒。
&ldo;你怎麼幹么女人的事兒?&rdo;唐彬上來把我所有的話都封死了。
&ldo;我?&rdo;我沒話可接。
&ldo;以後少他媽讓別人給我打電話。你他媽噁心不噁心。滾邊兒待著去。分都分了,還是我踹的你,要點兒瞼,別他媽再給我打電話。&rdo;
我沒話說,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ldo;你還有話說嗎?&rdo;唐彬的語氣還是硬得跟北京的板兒磚似的,一下一下兒的往我耳朵眼兒裡邊兒揭,&ldo;沒話就趕緊他媽的掛。&rdo;
&ldo;那些本兒,藍馨給我了。&rdo;
&ldo;噢。&rdo;他停了一會兒,笑了兩下,&ldo;那時候,我還以為離開你活不了,現在日子照樣挺好的。那東西留著沒用,趕緊給它燒了,丫的,我一想起來跟你在一塊兒過,就他媽渾身不得勁兒。趕緊燒了。&rdo;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現在有點兒挺不起腰杆子了,人家現在是爺,沒錯。
&ldo;你還有事兒嗎?&rdo;
&ldo;唐彬,我愛你。&rdo;我大聲地說了出來。
他又停了一段時間。我們倆都沒有聲音。
&ldo;……樂直。以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倆,互下相干。你的愛,我不稀罕。也不是就非得你愛我。也不是你愛我了,我就非得愛你。我現在想起和你在一塊兒,你心裡那些想法兒,我就不舒服。這一輩子我都不太想再看見你了。而且當然你的選擇也沒錯。好好過日子,找個女的。&rdo;
我的心揪成了一個團兒:&ldo;唐彬,我……&rdo;
&ldo;樂直,趕緊往大人上長,真的,咱倆不可能了。我現在也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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