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4 页)
&ldo;橫批你寫吧!&rdo;唐彬看著我。
我笑了起來:&ldo;我編不出來啊!&rdo;
&ldo;你寫!&rdo;他把筆塞我手裡,我顫維兒維兒地拿著那&ldo;狼毫&rdo;,直接四個難看的大字就出來了,&ldo;彬彬樂直&rdo;。唐彬哈哈大笑。
我興高采烈地拿起來放在窗台上晾著。他又寫了大大小小好幾個&ldo;福&rdo;字。
&ldo;你們天津人這麼講究嗎?為什麼非得今天寫。&rdo;
我笑笑:&ldo;這是規矩,天津的老例兒。&rdo;
&ldo;不貼上?&rdo;他問我。
&ldo;今天哪能貼啊!要等大年二十九晚上才能貼。&rdo;我又對他進行了民俗教育。
臘月二十五。回到家,唐彬剛要躺下。我就把掃帚扔在他腳邊兒上:&ldo;掃房!&rdo;
他無奈地站起來。拍了拍我的腦袋。我拿報紙把屋裡的東西都蓋上。他一邊兒掃著房頂,一邊兒嘴裡叨叨:&ldo;二十五,掃房土。&rdo;
我哈哈地笑著。
&ldo;明天還有什麼事兒啊!&rdo;他看著我,&ldo;你說你怎麼也是個八零後啊!怎麼還這麼……&rdo;
我拿著psp看了他一眼:&ldo;掃你的吧。八零後怎麼了?九零後,零零後也不能忘本啊!中國人的傳統到今天還留著幾樣兒?學著點兒吧你,讓你在天津過個舒服年!&rdo;
他啞口無言:&ldo;你們天津人是不是……&rdo;
我笑笑:&ldo;過年那天你就知道了。&rdo;
臘月二十六,他去進行最後的採購。我已經在家用文火把一鍋的肉都燉上了,雖然炒糖色的時候,浪費不少的糖,不過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了。我媽來了倆電話,確定我是不是不去北京過年。我說是。她說過完年要來我這兒看看。我說好。
臘月二十七,下了班兒我就拉著唐彬出門兒。
&ldo;今天又是什麼結目啊?&rdo;他習慣性地問我。
&ldo;買衣服啊!&rdo;我笑,&ldo;哥們兒!過年了怎麼也得買件兒新衣服吧。&rdo;
他笑了起來。
他買了身兒西服,我挑的。我買了身兒西服他挑的。兩雙鞋,我們倆買的一樣的。領帶,我的是銀的配藍的,他那條是紅的配金的。
把西服裝車裡,他看看我:&ldo;小祖宗,天津人過年都這麼麻煩嗎?&rdo;
我樂:&ldo;麻煩不麻煩都是自己找的。&rdo;他也笑笑。
&ldo;趕緊回家吧。&rdo;我一臉滿意。
&ldo;回家……&rdo;他眯眼看著我,&ldo;咱倆好久都沒……我手都有點兒生了。&rdo;
&ldo;不行!回家你把我買的雞燙了,晚上燉了!然後還有四喜丸子,今天一定得做了,來不及了。豬肘子都綁好了嗎?&rdo;我一件一件的數著要幹的事兒。
他搖了搖頭:&ldo;幹嘛啊這是!&rdo;
&ldo;過年!&rdo;我笑著看著他。
他嘆了口氣,開車往家走。
&ldo;唐彬?&rdo;
&ldo;嗯?&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煩人啊?&rdo;我問他。
&ldo;是。挺煩的。&rdo;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