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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爸……我喜歡上一個男的。&rdo;我把責任先攬了過來。

老爸老媽愣愣地看著我。

艾菲嚇得嘴唇發白。

&ldo;我……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rdo;我把事情推到了最壞但最真實的地步了。

。……

大概有一個小時，整個兒屋裡沒有人說話。

老媽看著我：&ldo;樂直……你……為嘛要這樣兒。&rdo;

&ldo;我愛他。&rdo;

。……

&ldo;他要是知道為什麼這麼做，就不會這麼做了。&rdo;老爸點了他十年來第一支煙。

&ldo;你到是敢做敢當了。&rdo;老爸吸了口煙。

我抬起頭看著他。

&ldo;那邊兒是什麼態度？&rdo;老爸又問。

&ldo;好像不是很明朗。&rdo;我小聲地說。

&ldo;他們家反對？&rdo;老媽問。

&ldo;嗯……應該是吧。&rdo;我有點奇怪，為什麼他們兩個……

&ldo;爸，媽，你們怎麼……&rdo;

老爸老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老爸才說：&ldo;前兩天……才跟你媽談過你戀愛的事兒。我們感覺你長大了，做什麼事兒有自己的態度，你媽說，就算領頭豬回來當兒媳婦兒，我們也不能管。豬到是沒領回來。領了個男的回來。&rdo;

老爸不太會開玩笑。說的時候，只是感覺他老了。眼裡沒什麼光彩，看得我心裡酸酸的。

&ldo;爸，樂直對那男的是真心的。那男的，也是個好人。&rdo;艾菲開口了。

&ldo;你早就知道了？&rdo;老媽怒視她。

她把話吞回去了。

&ldo;他叫唐彬，是我的同事，以前和你們提過。他是個好人。北京人，家裡……&rdo;我把唐家的情況和老爸老媽說了。

&ldo;你自己看著辦吧。&rdo;老爸站起來，&ldo;什麼時候自己挺不住了，再和我們說。能處理的，儘量自己處理。&rdo;老媽也站起來和老爸回了房間。

艾菲拍拍我的背：&ldo;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通過了。&rdo;

老爸和老媽進了屋，倆人誰也沒說話。

老爸輕輕地拍了拍偷偷哭著的老媽：&ldo;你哭孫子沒啦？&rdo;

老媽不說話。老爸笑了一下：&ldo;你忍著罪生他出來的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什麼？&rdo;

老媽抬起頭：&ldo;想讓他高高興興的活著。&rdo;

老爸笑了：&ldo;我想讓他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rdo;

老媽也笑了：&ldo;孩子又沒死，我哭個什麼勁兒啊。&rdo;

老爸嘆了口氣：&ldo;咱們當時又沒想，這小東西能給咱生個孫子。兒子要過不好，誰還想要孫子呢。&rdo;

老媽也嘆了口氣：&ldo;以後有他苦的了。不過這小子艮勁兒太強。&rdo;

老爸苦笑：&ldo;好日子壞日子全是他自己選的。咱們就儘量幫襯著點兒吧。&rdo;

老媽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