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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柏玄抬頭看了一眼,&ldo;零溪去歇著吧,&rdo;然後起身坐在案幾前,小僕小心翼翼地為她斟茶。
戌時一刻,玉柏玄在燈下看完最後一本,長吁一口氣,聽到門外小僕稟報,&ldo;公主,離公子為您送藥。&rdo;
她將公文扔到案上,&ldo;本宮累了,明日再用。&rdo;
話音剛落,門被拉開,離悅提著藥箱站在門口,玉柏玄手中的筆&ldo;啪&rdo;的一聲扔進筆洗,&ldo;放肆,本宮往日真是太過驕縱你,你眼中可還有尊卑,&rdo;玉柏玄聲音透著冷漠,隱隱的怒氣升騰。
&ldo;請公主按時用藥。&rdo;青色衣衫在廊下隨風飄舞,帶起一縷縷薄荷清香。
玉柏玄敞著衣襟走到離悅面前,夏風吹起衣袂,周遭一片靡靡之氣,&ldo;讓本宮瞧瞧,&rdo;她掀開藥箱,端起裡面的藥碗一飲而盡,將藥碗扔回箱中,小舌舔去唇上的藥汁,露出深邃的笑容。
青色的身影默默蓋上藥箱,正欲轉身離開。
&ldo;站住,&rdo;玉柏玄取過他手中的藥箱交給小僕,&ldo;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這公主府是姓離了?&rdo;她伸出手撩起離悅身後的青絲,放在鼻下輕嗅,&ldo;想要公主府姓離也不難,侍候本宮滿意了,送給你一座一模一樣的。&rdo;
玉柏玄猛地扯下離悅的外袍拋到地上,扯著他的腰帶將他摔進寢室,身後的門應聲而閉。
清晨時分,小僕來回走動灑掃。眼眶青紫,額頭紅腫,頸上似有勒痕,手背上一道道血痕,只穿著中衣破損不堪,經過的守衛看到離悅的模樣嚇了一跳,禁不住開口問道,&ldo;公子這是摔倒了?&rdo;瞧著又不像,哪有摔到脖頸的,倒像是被虐打所致,守衛心中疑惑,誰敢如此對待離公子。
玉柏玄梳洗停當準備上朝,路過看到此景,&ldo;怎的,憐香惜玉了?&rdo;
守衛聽到玉柏玄的聲音連忙請安,玉柏玄嗤笑道,&ldo;你不是說過,打是親罵是愛麼,本宮與離公子如此恩愛,有何奇怪。&rdo;笑容瞬間變得陰冷,&ldo;都無事可做?&rdo;
掃院的小僕都噤若寒蟬低頭打掃,守衛誠惶誠恐俯身作揖匆匆而去。
朝堂之上,玉柏玄除了奏報公務,沒有參劾任何人,教眾人鬆了口氣。有膽大的瞧著玉柏玄的轎輦遠去,交頭接耳,&ldo;聽沒聽說,韶陽公主日夜留宿淑館。&rdo;
&ldo;真是不成體統。&rdo;
&ldo;成不成體統是陛下說了算,你我就不要妄加議論,當心禍從口出。&rdo;
&ldo;老婦失言,失言&rdo;
琴弦抽打的傷口纖細,如今好了大半,手腕與腳腕處傷口有些深,但也都結了痂,韶陽公主自那日之後隔三差五來到踏沙館,卻再也沒有打他,還帶了上好的藥膏,祛除他身上的疤痕。
流之現今看到琴就寒毛直豎,於是換著花樣討玉柏玄歡心,時而輕歌曼舞時而吟詩作畫,玉柏玄飲了酒,便會瞧著他痴痴傻笑,不是虐人時的目眥盡裂,像是透過他的身體看向別處,笑中帶著痛楚淒徨。
每當此時他便會停下,坐到玉柏玄的身旁,她便像貓兒一般蜷縮在他的懷中。流之只有這時才敢用手碰觸她的身體,仲夏酷暑,她的身體卻如冬日寒冰一般,他下意識將她抱緊,得到的是她饜足的嘆息。
今日,玉柏玄沒有飲酒,只是用了些茶果,亦沒有命他跳舞,&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回公主,奴婢流之。&rdo;
&ldo;流之,&rdo;玉柏玄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