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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守昊聽言,眉眼稍稍染上了點小得意。「娘成日與小閔待在一起,她卻少見我,這才覺得稀奇。」
衛夫人搖了搖頭,端著杯茶杯放到榻上的矮桌上,這是特意給衛守昊泡的茶。衛夫人面上不說,心裡卻擔心得很。不能習武,衛守昊先前反應那麼的激烈,現在卻平平淡淡的接受了。一下子看得這麼開,反倒讓人擔心。
「昊兒……」
「嗯?」
「高夫子……還要請他來府嗎?你的功課……」
「娘,你放心吧,孩兒無事了。可以上課的。」說到此處,衛守昊停頓了一下。「娘,要不,讓衛三和我一起學吧?她一個人待在府中,平日裡除了練武也沒別的事,府里也沒個說話的人,怕是無聊。」
「可,她還小,怕不識字吧?姑娘家的,和你學一樣,這可以嗎?」
「衛三識字,高夫子教的不深,都是些必學的功課。再說,衛三還小,讓她一個人和夫子上課,多半會無趣坐不住。」
衛守昊還記得吉惠當年讀書時的英雄事跡。她不識字,娘便給她請了一個啟蒙先生,可是她上課第一天便睡覺,娘覺得她不習慣,也沒多加要求。後來她偷偷去廚房幫人砍柴,以此來換人幫忙抄書。
那下人也不識字的,寫的字都跟畫似的,但衛三也不識字,夫子也並沒有發現。
還是之後的一天,娘無意間走到了廚房,看見衛三正坐在石凳上,吃著李大娘給做的糕點,單手劈柴。
娘問了一道,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那是娘第一次罰跪衛三,但卻是一切噩夢的開始。從那以後起,衛三的惡劣事跡開始源源不斷的累積,這才把娘的好脾氣給惹火了,隔三差五的就拿樹枝打她,後來樹枝都被折光了,娘便專門找了把戒尺。那戒尺打起來疼,衛三每次嚎得都特別的大聲。
可那時候,他還沒和衛三好,衛三湊過來,他偶爾才不冷不熱的說上兩句話。可他好奇極了。總想知道衛三又鬧了什麼動靜。現在好了,衛三肯定已經識字,他把衛三帶在身邊,就可以近距離的看戲了。
「你這麼說,倒也是。可是……你怎麼知道她識字的?她來時穿的那一身,也不像是能供起啟蒙的人家啊?」
「額……」衛守昊這才發現自己有點過了。「我覺得應該是懂的。聽她說話,機靈流利。」
衛夫人搖頭笑笑。「昊兒,你這便不對了。我們還是一同去問問她吧。也把閔兒帶出去走走。」
「好。」
衛守昊點頭,衛夫人將衛閔從他懷裡抱走,三人一起出了屋。
衛夫人本還擔心,吉惠是個習武的奇才,如今這般得爹喜歡,怕孩子受不住。現在看來,孩子還是非常喜歡吉惠的。也對,否則,也不會讓他們收為養女。
三人行至花園,聽著裡頭熱鬧,有些詫異。
「那邊怎麼了?」
衛夫人疑惑道,三人又走了過去。
此時,剛看玩猴戲、哦不,剛看完主子大力碎石頭的下人們,都聚在一起津津有味的聊著,管家嗓門大,只聽見他吼。
「你們看見了沒有?大姑娘隨便這麼一跳!」管家蹦了起來,學著吉惠的樣子。「那石頭,一下子就碎成粉末了。」
「真的假的?」有些沒敢去湊熱鬧,和還沒法湊上熱鬧的下人,紛紛好奇的交頭接耳。
另一個下人連忙說道。「這當然是真的。那石頭我親手看過,又硬又重,尋常人根本不可能!」
「身為下人,卻當眾議論主子是非,一點規矩都沒有!」
衛家就衛夫人當家。衛大帥只娶了一妻,早在衛長彬兒時便去了,衛大帥一直沒有再娶。衛夫人上沒有婆婆壓著,府中大小事務,都是她經的手,管教下人的事,自然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