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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好好跟自己算笔账了?辛瞳知道这个“都”里面肯定不包括她,只好乖乖一边儿站着,等候发落。
“你是怎么回事儿,朕跟前的人,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别管是谁,让去哪儿都成是吧?”
“主子,奴才这不是中晌儿来清心殿了吗?哪儿也没去啊。”辛瞳笑着讨好。
“你敢说就这一次?前儿淑妃拿了提子酒过来,难道不是你跟人多嘴多舌?朕几时无意中流露点什么情绪,难不成都要你去跟人一一汇报,你当自己是什么,啊?”
这可真是诛心之论,主子话说的实在太重,辛瞳觉得自己要被冤枉死了,淑妃喊她去,不过是让她陪着逛逛园子聊聊天,顺便指点自己能寻个机会给传达个对皇帝的思念,个把月见不到主子的面,个中心情辛瞳真的是很能理解。想起这两日入了秋,主子念叨过时令的果酒,淑妃的延禧宫园子里几株提子树正是结果子的时候,不过稍一提带,淑妃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这样子的事情在后宫之中再正常不过,李桂喜更是个中好手,反正都是伺候主子,主子高兴还能在后头娘娘跟前赚个好儿,何乐而不为?自己向来有分寸,言语之间谨慎的很,不该说的从来不乱嚼舌根,何况吃人手短拿人手软,各方赏赐从来都是委婉推辞,同那些眼高于天的主儿们该如何相处,自己是拎得清的。
心里不服,嘴上便也倔强起来:“奴才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鉴,要说嘴巴严实,谁也比不过去。娘娘们不过是关心爱戴主子,奴才心里一万个明白,挑着捡着说的都是可着主子的心意让您受用的。更何况,娘娘们传唤,奴才能说不去吗?”
“不许去,以后谁叫也不许去!再有下次你就自动交代了手上的零散差事,往后只给朕乖乖呆在清心殿里,哪儿也别想再走动了!”
辛瞳听了这,心里倒豁然开朗了,那成,有了主子这话,往后就有了最好的托词,本来就是不愿意打交道的,如此倒好,省了心了。辛瞳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不吱声了,显得乖顺了许多。
“最近忙,朕脾气不大好,你只记得往后不论谁指使你做什么都跟朕说声,不受掌控,朕不喜欢。”皇帝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言语间不自觉的和缓下来。
主子变脸如变天,这个辛瞳早有体会。不过像这般肯给自己个解释,还是十分罕见的。辛瞳想着这会子可得赶紧顺杆子下喽,难得不计较了。
“主子,奴才知道了,奴才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最是门大户大,可不是谁都能打发的。往后不论谁来唤,都托李公公回禀了主子再去办。”
皇帝不置可否,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又拿了案上的茶放到嘴边,小半会儿时间,已经见凉了。
辛瞳顾虑着皇帝挑剔的性子:“主子,我再去给您换新的。”
“不必了,这就走了,呆会出宫去。”一口喝尽了手里的茶,皇帝站起身来,这是要走了。
怎么要急着出宫吗,辛瞳一愣:“那奴才送送主子。”
才刚要推门去喊李桂喜进来伺候,就听皇帝冷着嗓子唤自己:“你,跟朕一道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同车出“游”
两人前后脚出来,李桂喜正倚在外头廊子里的柱头上等着,瞧着主子倒不像是还恼着的样子了,由衷对辛瞳佩服一番,赶忙迎上去。
“李桂喜,你去给她找身衣裳,朕带她出宫。再派人知会黄庭安一声,让他备了车马在东华门前候着。”又转身吩咐辛瞳:“你去换了衣裳,然后来东华门,抓紧时间别磨磨蹭蹭的。”
李桂喜办事儿一向麻利,盏茶功夫便捧了件寻常人家翠绿色纱裙亲自送了来。辛瞳换上了出来,心里实在好奇:“公公知道主子要去哪儿吗?”
“呦,这奴才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