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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安靜了幾秒,溫北堯才打破沉默,「茸啊,你這麼豁得出去,我是沒想到的。不過,他是個直男,你這樣下去會不會走老路,你知道我說的誰。」
溫北堯暗示寇豐,過去不愉快的經歷再次浮現在腦海,蔣茸臉色也僵硬起來。
「我覺得他有點彎了。」
「別你覺得,要他覺得才行。以前你也覺得寇豐被你掰彎了,結果呢?!」
「行了,你的意思我懂,我悠著點。」
「我聽周姨說他現在住你那兒,我看他只是因為內疚,你別自作多情。」
溫北堯這一盆冷水潑下來,蔣茸冷靜多了,剛才那些親密的舉動給他帶來的快樂也隨之散去。他腦子是該清醒一下了,否則就自己把自己騙了。人不能同一個錯誤犯兩次。
班主任把蔣茸的情況在班上通報了一番,班長就組織同學們來探病,還用班費給蔣茸買了探病的標配——鮮花和水果籃。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們覺得遠懶得打車,現在人就在校門外不遠處,於是願意去的人又多起來了,至少蔣茸那幾個室友都一起去了。
蔣茸從來沒請過同學上門,他大一下學期就偷偷搬出來了,和室友的關係也很平淡,他不主動邀請人家自然也不好意思提出到他這兒來玩。
這次一口氣來了十個同學,蔣茸感覺他們像是上門來團建的,不像是來探病的。班長買了一束不土不洋的向日葵和一個大雜燴果籃,其他男生大大咧咧的,都覺得去看看得了,並沒有買什麼慰問品。倒是有一個女生帶了一盒她老家寄過來的鮮花餅帶過去。
李鳴遠去開門的時候,班長一下愣住了。手裡拎著的東西也不知道遞出來。
班長是女生,私底下和其他女生也聊過李鳴遠的八卦。尤其這次蔣茸的壯舉,大家不但津津樂道,甚至有些人開神展開了一波,覺得蔣茸和李鳴遠是不是在搞基,蔣茸是為愛出頭。畢竟以大家對蔣茸的了解,他是個萬事不上心,對誰都端水的性格,□□簡直人比他替人還債還離譜。
互相打量、短暫的尷尬之後,李鳴遠主動接過了他們手裡的花和果籃,心想蔣茸回頭肯定要挑剔這花丑。
一群人魚貫而入,蔣茸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和他們扭頭打了個招呼。眾人圍過去,前前後後問了幾句,也不知道誰起的頭,就開始八卦了,「你怎麼找到謝蒙的啊?」
蔣茸不可能暴露葉青,於是只能說:「我網上找人查的登錄學號。」
「他也沒想到事情弄成現在,好像他爸媽也跑到學校來求情了。」
蔣茸撇撇嘴,沒接話。
他室友又問:「你這個石膏要搞多久啊?這學期的課怎麼弄?」
「能上網課的就上網課了,不能的明年重修吧。」
蔣茸成績一直就那樣,不好不壞,專業課成績甚至還不錯,就是通識課有點拉垮。但是他的態度仿佛是個年年掛科的人,說得相當隨意。
班長受了班主任囑託,於是勸他:「儘量都想辦法過了吧,明年大四了,好多課重修麻煩。」
蔣茸點點頭算是表態,他不想聊謝蒙的事,可是同學們抓著不放。剛說了幾句學習的事又轉回來,開始八卦李鳴遠被家長投訴這事兒謝蒙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消息挺靈通,說是謝蒙的表哥就是那個機構的一個排課老師。然後男生的話題也離不開周可新,這起八卦裡面畢竟還摻雜著一絲三角戀的狗血氣息,而且周可新是個大美女,說著說著就扯到她和李鳴遠身上。
李鳴遠臉色算不好好看,他和蔣茸的同學都不認識,也不喜歡被人討論,藉口去陽台抽菸躲遠了。
看出了李鳴遠的不耐煩,蔣茸趕緊扯開話題,讓班長把果籃打開,分給大家吃。
班長瞟了一眼在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