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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你是希望，她是一個魔嗎？&rdo;錦煙霞銳利地看向一步禪空。

&ldo;你呢？&rdo;她的目光又轉向瓔珞：&ldo;你會希望自己是魔嗎？&rdo;

&ldo;我想要知道我是不是。&rdo;瓔珞答道：&ldo;但無論是或者不是，我都不會失望。如果要說希望什麼的話，我希望，無論我其實是什麼人，最終，我都還是我。&rdo;她叩胸道：&ldo;是現在這個我。&rdo;

&ldo;你很矛盾。&rdo;錦煙霞看著她道：&ldo;你尋求著自己，卻又被現在自己所困。&rdo;

小孩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問：&ldo;那你呢？你明確知道自己是魔世後裔，沒有想過去魔世看一看嗎？&rdo;

&ldo;有那個必要嗎？我生在此界，對久遠前的家鄉，並不好奇。何況，現在兩界的通道已經阻斷。&rdo;錦煙霞答完反問：&ldo;你……難道想去魔世？&rdo;

瓔珞不答，半響，抬頭望向遙遠的天際，如同望向遙遠時空的彼岸。

&ldo;我忘記了過去，但是……似乎有聽到，有誰曾對我說，會帶我回家。&rdo;

瓔珞說：&ldo;我想回家。&rdo;

第13章 11≈12≈13

11 夢

沒多久，瓔珞便被梵海驚鴻帶回了天門。

&ldo;為什麼啦？我還沒在外面逛夠。&rdo;瓔珞不開心。

&ldo;你惹事的本領不小，還是乖乖回佛國呆著吧。&rdo;梵海驚鴻無情地拒絕了小孩的撒嬌耍賴。

&ldo;尊者不想再找菩提尊者了嗎？&rdo;瓔珞開始耍小花招。

再次被梵海驚鴻不咸不淡地擋回去：&ldo;已經見過了。該說的都已說完，我也沒那麼多話要對他說。何況……我也可以先把你送回去，再去找他。&rdo;

於是，嘴炮無用武力被完全壓制的瓔珞，心不甘情不願地被送回了佛國。

兩人剛回去，便撞上了天門定一、朽淨兩位住持質疑法濤無赦與其辯解的颱風尾巴。

兩位住持正要憤然離去，便見梵海驚鴻拉著瓔珞回來。

&ldo;阿彌陀佛。摩訶尊。&rdo;兩位住持行禮。

聽聞了幾句爭執的梵海驚鴻懶得理這利慾薰心的二人，視而不見地走過。

&ldo;摩訶尊！&rdo;

&ldo;你！&rdo;

兩位住持被他這種態度惹怒。

而被拖著走的瓔珞在擦身而過之時，趁空回頭對他們豎單掌一禮：&ldo;阿彌陀佛。兩位住持，佛言：&l;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r;身為沙門，權欲熾盛，當猶有過之，住持們可切切慎之啊。&rdo;

說著被梵海驚鴻拖走了。

背後，定一、朽淨被一番話說得滿臉通紅。

&ldo;她是什麼人，敢這般教訓我們？！&rdo;

&ldo;不過黃毛小兒，竟如此大言不慚！&rdo;

且不言兩位住持的怨怒，另一邊，梵海驚鴻也開口教訓小孩：&ldo;引經據典，頭頭是道，就你會顯擺！&rdo;

瓔珞卻不辯解，而是微微失神略略失落的模樣，抬眸望向身邊的摩訶尊：&ldo;尊者，佛門中的人也會有這種權欲之心啊。&rdo;

&ldo;不要誤解了。修行人也是人，不是神。六根不淨，腐敗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