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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人心不向,那便是懷瑾握瑜也能變成卑鄙無恥。
罷了,正邪本就勢如水火,兩相對立,多說也無益。
「來者皆是客,我自當好好招待你一番。」左玄裳打了個響指喚來影衛,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在這世上死是最簡單的事情,不過…你知道為何我修羅城被稱為『人間獄』嗎?」
她向前一步站立他身側,恍如惡鬼呼喚般輕聲道:「因為在修羅城你唯一做不到的,便是死。」
話音剛落,他甚至都未來得及做出最後的反抗,便被左景抓了肩膀同她一起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他去哪兒了呢?
在這修羅城裡有一座地下三層的監獄,常年充斥著悽厲的慘叫和駭人的哭嗥,不曾有一人在未得到她的允許前死於這裡。凡是被關押進這座監獄的人,此生便只剩下一個目標,那就是死。
也許,他是去了那裡吧。
解決完這件事,便要找那丫頭算算帳了。
左玄裳走進屋內,斜睨了一眼氣鼓鼓的左時戲,徑直走到太師椅前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涼茶,「那夫子是你嚇跑的第六位了吧?」
不待她答話,左玄裳又道:「你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誰氣你了?」她一眼瞪過去,「憑什麼你能學武我不能?你不用學文我卻要學?那些文縐縐的東西我煩死了!」
「憑什麼?憑那是你爹臨死前交代我的!」
第7章 過去
老城主還在世時,曾對左玄裳的修習監督極為嚴厲,所有人都知道老城主對她寄有巨大的期望。
而他卻唯獨明令所有城中弟子,禁止帶左時戲靠近武場半步,更不允許任何人教習她一星半點的功法。
後來彌留之際,老城主對左玄裳千叮嚀萬囑咐,萬不可讓左時戲捲入這江湖的紛爭中。她雖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卻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他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可以像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一樣,讀書寫字,彈琴繡花。
可惜左時戲年歲尚小,並不懂這份用心。許是受了左玄裳潛移默化的影響,她從小便嚮往江湖上那些打打殺殺,總是從藏書閣里偷些心法秘籍來看,每次被發現都免不了被餓個一兩頓。
聽見左玄裳提起自己的爹爹,她那一張稚嫩的小臉上仍是不服,「我不明白,為何你可以我不可以?若是你不讓我學武,今後就算再請十個夫子,我也能全部給你嚇跑!」
「左時戲!」她猛地將茶杯往小几上一拍,可憐那汝窯白瓷瞬間支離破碎,「你是真想挨打是不是?」
小丫頭片子正處在一身反骨的年紀,你越是手段強硬,她越是不會服輸。
左時戲將下頜一揚,絲毫不懼她的威脅,「打吧打吧,方才還說別人欺負小女孩兒,現在倒換成你自己了。」
「你…」
「也對,反正你十七歲就會誘拐男童了,二十七歲毆打一個小女孩兒也不是做不出來。」
一副伶牙俐齒的小嘴總能氣得左玄裳完全失了平日裡的沉著架子,她氣極反笑道:「我如何就成了誘拐了?那是池墨自己非要跟著我走的!還有啊,你一個小屁孩兒能不能別這麼早熟?」
左時戲側過臉去不想再與她交談。
瞧著實在拿她沒辦法,打也打不得,關也關不得,她甚感無奈地捏了捏眉頭,「這樣,我讓你池墨哥哥教你,就不給你請夫子了。」
方一聽見池墨的名字,左時戲便雙眼一亮,還未開口又聽見她道:「但是,學武你想都不要想,池墨也不可能教你。」
說罷,她走上前一把拿過桌面上的心法秘籍,指了指左時戲以示警告,隨即便在她滿是不甘心的眼神中離開了忘仇院。
也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