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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心上,孙超远低头沉思:“这其中必另有隐情。但是这内情我不知道也罢,她既不愿回答大哥的话,可见得她一定不愿意我们知道这件事,那么我们又何苦再问呢?只是这位姑娘巴巴地要到海外去,又是为着什么,却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孙超远心中暗忖着,口中却极为开朗地说道:“既然姑娘要到武汉去,必定有着急事,那么我们也不必再在此停泊了,今夜连夜就开始吧。”他实在不愿意金梅龄多停留在船上。
金梅龄喜道:“这样再好没有了。”
于是孙超远下令启船,溯江而上,第二天还不到午时就到了武汉。
金梅龄心中的打算是:先到武汉来看一看辛捷的家,她知道辛捷是山梅珠宝号的东主,是以她想打听一下辛捷的底细,她虽和辛捷关系已到了最密切的地步,可是她对辛捷仍是一无所知。
她想问清辛捷底细的缘由,是想查出他为何会和那“穿着白衫武功高到不可思议的人”结仇。
然后她便要乘帆东去,采查辛捷的下落,因为她暗地思量,那天她在岸上所看到江心扬帆东去的船,必定就是那神秘的白衣书生和后来那白衣美妇所乘的船,那么辛捷必定也是被掳到那船上。
船到了武汉,孙超远便道:“姑娘有事,就请到岸上去办,至迟今夜明晨,我等就可以将姑娘要的船和水手准备好。”须知江里白龙孙超远在长江一带势力极大,要准备一艘船,自然是立刻就能办到的。
金梅龄点头谢了。
她匆匆走上岸去,人们看到这带着一脸惶急的绝艳少女,都不禁用诧异的目光望着她。
她被这种目光看得有些生气,但也无法,她想雇辆车,又苦于身边没有银子,若是不雇车,她又不知道山梅珠宝号的途径,又不愿向那些以讨厌的目光望着她的人们去问路。
她自幼娇生惯养,对世事根本一窍不通,这一件小小的事,竟把她难住了,又气、又急、她失魂落魄地在街上乱闯,希望能在无意中走到山梅珠宝号的门口,她脚步不停,想到一事,却又不禁一惊。
她暗忖:“我这副样子,跑到山梅珠宝号去打听他的老板,那些店伙不把我当疯子才怪,怎会把实情告诉我?”
望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她独自彷惶着。
走着走着,她望着前面有一栋极大的房子,黑漆漆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马石上,系着几匹马,有两个精壮的汉子蹲在门边,她暗忖:“这是什么所在?”走近去一看,只见那门楣上横写着武威镖局四个金色大字。
她第一次看到镖局,好奇地望了几眼,突然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像是在争论着什么,走了出来。
其中有一人却正是江里白龙孙超远,金梅龄见了一喜:“我叫他带我到山梅珠宝号去不就行了吗?”
哪知孙超远也发现了她,匆匆跑了过来,说道:“姑娘,快走。”金梅龄眼一瞪,道:“为什么:”
孙超远发急道:“等会再说。”
金梅龄见他神色不安,心想:“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出了什么有关我的事?”遂也一声不响,跟着他走了。
那跟孙超远一齐走出来的人,在后面高声叫道:“孙二哥,这事就拜托你了,千万不要忘记。”
孙超远也回头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范大哥却再也别把这件事算在我帐上了。”
原来那人正是武威镖局的总镖头,金弓神弹范治成,孙超远与他本是素识知交,一到了武汉,便去寻访他。
那知孙超远一到了武威镖局,范治成便带着一些惊慌的样子说道:“孙二哥,你来得正好。”
孙超远问道:“怎地?”
范治成道:“这两天汉口又出了许多事,第一件便是此间新起的巨商,山梅珠宝号的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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