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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子沒有再登門,而是派周北來傳話。說是他不聽師命不遵師囑,如此一意孤行根本不把老師放在眼裡。如此學生,不要也罷。
他聽完後,面上無一絲表情。
周北嘆氣,「老師定是氣狠了,他都是為你好。我也是很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選擇三皇子?」
仲庭道:「大概是看他順眼一些。」
周北愣了好大一會,這樣的青白他看不透。什麼叫順眼一眼,仕途大事不是兒戲,怎能因為看得順眼就隨心所欲。
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青白,你…」
「我怎麼了?」
「你變了,我都有些不敢認你。」
「是人都會變,終有一日你也會變。或者說你從來都是你,只不過不是我認識的你。」
周北心一跳,背在身後的手猛地握成拳。他的眼神驚疑著,想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破綻。然而仲庭的面色太過平靜,平靜到他懷疑對方不過是隨口之言。
或許老師說得沒錯,青白因為纖娘一事性情大變,連大局都不顧。這樣的人便是有些才能,終究不堪大用。
「青白,我話已帶到,你好自為之。」
這一次仲庭沒有送他,他出門後看到院子裡的顏歡歡,神色凝重,「顏姑娘,青白最近心情不順,還望你多加開導。」
「仲哥哥他怎麼了?」
「纖娘之事,青白意難平,行事難免偏激一些。長此以往,對他前程不利。身為他的好友,我實不忍心見他就此墮落。要是因為一個女子自毀前程,那就太可惜了。」
顏歡歡應下,心道她一點都看不出來仲庭對房纖娘有什麼想法。反倒是這個周北,明知她和房纖娘的關係,還非要在她面前說這一番話。看似是為仲庭著,實則不無挑撥離間之嫌。
算日子,房纖娘和姜淮應該差不多要大婚。
這時只見有人歡喜地從巷頭跑過來,邊跑邊喊,「王府派人來發喜餅了,都去牌坊那裡領喜餅去!」
婦人們紛紛從院子伸出頭,「什麼?什麼?王府發喜餅?哪個王府?」
那人道:「還能是哪個王府自然是開山王府。王妃娘娘說了,纖娘郡主在咱們九井巷裡長大,承蒙我們這些街坊們照顧 。今日郡主大婚,王府的管事特意來給咱們發喜餅。大家快去,每家每戶都有。」
婦人們歡呼起來,齊齊往巷子口涌去。
有一個婦人看到顏歡歡,愣了一下,「歡歡姑娘,你怎麼不去領喜餅啊?」
顏歡歡笑笑,「你們先去吧。」
眾人都歡天喜地往巷子跑,整個九井巷熱鬧得像過年一樣,三三兩兩高聲談笑著。聽著那些歡聲笑語,她轉身進屋。
約摸半個時辰後,蔡婆子親自上門給她送喜餅。她有些意外,大大方方地接過喜餅,說了些祝福之類的喜慶話。蔡婆子心生感慨,還是姑娘大氣,不像那個纖郡主。
多餘的話蔡婆子也沒有多說,開山王妃特意交待過的。
顏歡歡捧著那盒喜餅回屋,長長嘆一口氣。
夜裡她睡得好好的,突然腹部一陣尖銳的痛襲來。她一下子痛醒過來,感覺自己快要窒息。那痛來得太快,去得也快。
陣痛過後,她額頭全是冷汗,整個人像虛脫一般。她懷疑自己吃壞了肚子,仔細想想好像也沒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王府的喜餅她也沒有吃。還想著明日找大夫開點藥,不想那尖銳的痛再次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痛得她整個人蜷成一團。
她想喊,可是喊不出出一個字來,喉嚨像被人扼住一般。使盡全力,她胡亂往下面滾,從床上落下時發出一聲悶響。
就算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她也能猜得出來自己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