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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搁。一个队一般情况下,这样的老年妇女,有四五个人。她们除了烧饭外,还要用木砻、石臼加工大米。由于她们责任心强,小队的食堂都办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小食堂,只限于吃饭,不供应菜蔬。各人吃的菜,都由各人自己家里准备。吃饭是各人自吃自取,吃多吃少不受限制 。因此大家并不觉得吃食堂不好,时间长了,还习以为常。家庭妇女因为省掉了自己烧饭,下田劳动回来就有饭吃,很容易地做到了与男劳动力同进同出,觉得这样的食堂倒也方便了生活。不过,觉得不好的是,饭吃过后,还想吃点什么便没有了;家里来了客人,只好带到食堂里来,要想额外招待,则非常困难。
东圩村的董庄小队是四个老年妇女在主持着全队的伙食,为首的是董正富的母亲,老成旺的遗孀,李氏奶奶。这四个老奶奶天天兢兢业业地为队里的人做着饭吃。虽然辛苦得比在田里劳动还累,可是,因为没有人说她们的不是,她们觉得上了年纪能为队里做点事,心里还都恬适得很。
董庄的食堂就设在他们的队屋里。他们的队屋是三间草屋,坐落在东圩村的西南边,象一般五口之家的住房。队屋东边门口有一个用石板砌成的积肥粪窖。
现在是高级社了,所有的口粮、种子都由高级社登记后,交给了小队长保管在队屋里。队屋里办了食堂后,又交由这四个老人照应。这些口粮种子在登记的时候,特别是大宗数量的东西,小队在数量上都留有了余地,以便平时可以偷偷地、机动地动用一点,特别是口粮,所留的余地很充足。可是,零星的物资,因为数量太少,就无法留有余地了。凡是登记了的东西,队里只有保管权,没有支配权。
双抢过后的一天早上,李氏奶奶去称米烧饭,发现米箩旁边拎篓装着的绿豆种子,大约十多斤的样子,连拎篓①都不见了。队里除这一点以外,不再有绿豆了;要是真的不见了,就没办法弥补得起来,向大社里则无法交代。要是查不清楚的话,小队长和她李氏奶奶都脱不了干系。李氏奶奶连忙在队屋里仔细寻找起来,又询问三位伙伴,也都说没有看到。吃早饭的时候,她只好向队长董老大汇报了。董老大又在队屋里象扫地似的寻查了每一寸地方,也没发现绿豆的影子。没有办法,早饭后,他只好到芝渡高级社里去如实汇报。
从谷口调到东圩乡来的刘小列乡长,今天正好来芝渡检查工作。董老大赶到时,他正和社干部们在谈些什么。听了董老大的汇报后,刘乡长的马脸拉得老长,一脸严肃地说,偷窃种子,就是破坏农业生产,是重要的盗窃案件。他立刻叫高级社会计查阅了绿豆种的数量,是12斤。于是,马上上叫吕指导员,亲自带上了两个民兵,让董老大带路,来到董庄小队的队屋里。在仔细查看了现场后,刘乡长马上叫民兵将董老大带到高级社里关押了起来,说他有意破坏集体生产,将种子私下分给社员们吃了,却谎报被人偷了。董老大急得又是赌咒,又是解释,他就是不听。并且厉声说道:“你哪天把问题交代清楚了,哪天才放你回去!”董老大知道,这样的情况,就算自己有一百张嘴,也没办法说得清楚了!于是,只好任他把自己关着。
董老大的二弟董成田见哥哥被关了起来,着急得很。他猜想,这绿豆种肯定是本队里的人偷走了。偷回去的目的,是想除了吃饭以外,还吃点花样。因此,他时时注意着他认为有疑点人的动向。第二天早上,他看见住在村南的吴老二家小五子在队屋东边的石板窖子里屙屎。当小五子正系裤带时,董成田向粪窖里瞅了一下。他见小五子屙的屎有些异象,立刻用锄头将那屎捞了起来。果然,小五子屙的屎里有绿豆残渣。于是,董成田马上抓住小五子,问他在什么地方弄来绿豆吃了?小五子不肯说,董成田便把他抓着不放,把他屙的屎用粪瓢装着。董成田说,我这是人赃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