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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

還了一千萬他就和蘇家兩不相欠了。

離開蘇家他四處投簡歷，四處找工作，卻沒有公司用他。他開始擺攤，但每次擺沒多久便有人來驅趕。

後來他去一些小作坊打雜工，一份不夠就兩份、三份。欠蘇家的一千萬很難還。

每天省吃儉用還是不夠，他只能更加努力。

再後來他死在了出租屋裡。

因為不再相信有天使，所以他覺得幫自己的只會是惡魔。

手中的畫漸漸成形。

破舊的出租屋裡倒著一個少年，一個長著黑色翅膀的男人浮在半空中對著少年伸出了手。窗口處的光巧妙的灑在了惡魔和少年的身上，讓看畫的人一眼就能明白作者的意圖。

這是惡魔，亦是少年的天使。

另一處。

手機震動，蘇子敬划過手機接電話。

「子敬，在那邊錢夠不夠用？要不要我給你打點錢過去？」電話那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不用了，林林姨，媽媽和爸爸給了我張卡。」蘇子敬說道。

「那就好。」電話里的聲音輕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想著讓蘇御過好日卻沒考慮到你，現在你能被認回蘇家我就安心了。」

「你爸爸媽媽對你很好，以前蘇御在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待遇，蘇御的零花錢都是你媽媽扣著的，或許是因為你很優秀的緣故。」

「林姨。」蘇子敬打斷，「我碰到蘇御了。」

電話里的聲音一頓：「他來找你？他找你幹嘛？找你要錢？你千萬不要給他！他本來就欠你，要是他是來要你爸爸給他離開的那些錢錢，你就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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