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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无能为力……”
方氏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是不是等过几天,广东那边将所查货船以及涉及的人员名册交给朝廷,二叔到底有没有牵涉其中就会水落石出了?”
“应该是这样。”幼清颔首道,“那些货物价值不菲,广东那边也不敢私自做出处理,势必要回禀朝廷,更何况这背后牵涉的人也不会少数,没有圣上的决断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又道,“到是姑父说要分家,您要不要见将家里的东西点算一番,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方氏朝陆妈妈看去,陆妈妈笑着道:“东西都在册子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各处的铺子田产也清楚的很,大老爷一向又照顾兄弟,想必会退让一些让他们选,我们只管听大老爷的就成。”只要能分家把账算清楚,他们就算是吃点亏陆妈妈也觉得无所谓。
方氏从来没有想过分家的事,就有犯怵,叹道:“……分了也好。”
幼清和陆妈妈又安慰了她几句,方氏脸色这才好受一点,却也面露疲倦,幼清正要起身告辞,外面就听到薛镇扬说话声,她和陆妈妈迎了出去行了礼,薛镇扬看见她微微一愣,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姑母心里难受我过来陪她说说话,并无要事。”幼清微微笑着,“那侄女告退了。”
薛镇扬没有怀疑微微颔首,让陆妈妈送幼清回去。
幼清回房梳洗盘腿坐在炕上翻着年历,她问采芩:“老爷的信送出去有两个多月了吧?”采芩一边给她拆着发髻,一边回道,“是,算算日子有两个半月了。”
怎么还没有回信。
还有胡泉也该返程回来了吧,不知道父亲怎么样,雪灾对那边有没有影响。
“小姐。”采芩想到昨天的事依旧心有余悸的,忍不住的道,“您昨天也太胆大了,要是二太太真的冲过了屏风,您要怎么办。”
幼清不以为然:“她怕虎威堂的人将她灭口,不会有胆子冲过来的。”说着她皱着眉头靠在炕头上,想着刘氏昨天说的话,她承认了买凶杀父亲的事,却一口不改的说她其后再也没有做过一见擒心。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相信刘氏没有那心思能编谎话。
父亲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幼清懊悔不已,只怪自己的身体太差,当初若是能细查一遍再死也不迟……可惜没有如果,她只能重头再来。
卢状元,如果能找到他的话,一切就都简单多了。
他是舞弊案中最关键的人,当初就是他一口咬定是宋首辅事先给了他考题,如果能让他翻供,说出当年的阴谋,舞弊案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要怎么找到卢状元呢。
刘氏说武威侯刘嗣祥认识卢状元,可她想要从刘嗣祥口中问出当年的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若不顺藤摸瓜的去问去查,茫茫人海她势单力薄怎么可能找到他呢。
幼清揉着额头苦恼不已!
“小姐。”采芩以为她头疼,就轻手轻脚的跪坐在一边给她揉着额头,“大老爷真的会跟二老爷分家吗?”
幼清很确定的点点头:“姑父既然说了,就肯定不会再生变故。”
采芩松了一口气,笑着道:“那以后不用再看到二太太了。”又道,“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老爷报仇,现在报了仇了,二太太也得到了报应了,您该高兴才是。”
幼清怎么能高兴的起来,目光深深的望着挂在窗沿下的灯笼,无奈的道:“若是能看见父亲,我才真的高兴。”
当初谷县令说他在通州府看到过卢状元,当年的舞弊案对于宋首辅来说是灭顶之灾,可对于卢状元来说何尝不是,可是他不但没事还过的相当不错,可见当初是得了许多银子的,甚至于……这些年还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