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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望鄉不耐煩道:「我一看那些老學究的做派就心煩。」
季涉只覺得眼前這人奇奇怪怪,雖不清楚她的底細,但念著她昨日說出的話對機樞像是有些研究的,才沒扭頭就走:「這是什麼?」
「乾坤匣。」安知靈言簡意賅道,「不過,被我弄壞了。」那日小巷裡用過一次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當時太緊張,用力過猛,回來之後才發現這乾坤匣忽然怎麼按都沒了反應。
顧望鄉要她拆了給自己看,但她哪裡會拆,這事便一直擱在了一邊。此時季涉接過那小匣子在手上把玩了一陣,眼中明顯流露出了幾分興味:「這是哪兒來的?」
「朋友送我防身用的。」
「你朋友出手還真大方。」季涉倒也不問她是什麼朋友,「你想讓我幫你修好它?」
安知靈摸著他的脾氣,眼珠子一轉話到嘴邊卻改成了:「那也不是,這東西壞了就壞了吧,你若是喜歡可以拿去拆了玩玩。」
季涉輕哼一聲:「誰稀罕?」手上倒是一點兒沒有將東西還給她的樣子。
安知靈嚼著笑:「我手上還有個比這東西精巧百倍的……」
「萬倍!」顧望鄉在旁著重強調。安知靈理也不理,接著說:「你要是有興趣能將這個拆了重新裝好,我倒是可以給你看看那個。」
「什麼東西?」
「寶貝哪兒能這麼容易拿出來給人看。」安知靈故意吊他胃口,「你要這東西都琢磨不透,拿出來給你也是牛嚼牡丹。」
季涉在半空中拋了幾下那乾坤匣:「你倒是不怕我將這東西私吞了?」
「我說了,這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季涉依舊狐疑地望著她,似乎在猜測她這話的真假,過了半晌才一把握住空中落下的小匣,拍板道:「一言為定。」
安知靈打著傘臨走前,又想起了什麼,叮囑道:「這裡頭應該還有幾枚化水針,針上有毒,你拆的時候當心一些。」
從機樞回去的路上,安知靈問身邊的人:「那乾坤匣拆起來到底難不難?」
顧望鄉有些驕矜地表示:「看人。」
「除了你。」
顧望鄉毫不猶豫:「難。」
「哦,」安知靈裝作聽不出他的話外之意,繼續問,「那你覺得他要花多久?」
「五天吧。」顧望鄉道,「五天修不好,就不用打這山上弟子的主意了。」
他前頭剛說了難,如今又說只有五天,安知靈覺得他未免有些苛刻,不過開玲瓏盒到底是他生前遺願,她既然不懂這些,也未多說什麼。
後面她果然又連著去了機樞宗三天,春試到了第五天,已經過了一半,隨著淘汰的弟子越來越多,倒是空閒下來許多人在山上各處圍觀比試。最熱鬧的依然是劍宗,其次便是樂正與文淵,連機樞也比頭幾天熱鬧了許多,若不能早早到場,就很難尋到一個好位置。
方舊酩和謝斂第五日去了機樞宗,同行的還有明孺與他二姐明樂。
明孺昨天剛結束了他今年的春試,大概是因為原本期望就不高,倒也沒有多沮喪。方舊酩與謝斂屬於忙裡抽閒,花朝節那本冊子最後統計的名單出來,大概還有十來個人,其他各宗這幾日多少抽空去看了幾眼,倒是機樞今年還是第一回 來。
明孺在山上很少提及家中與謝斂的淵源,許多人看見了只以為他是跟著方舊酩一道來的。一路上,明孺明樂姐弟走在前面,方舊酩與謝斂落後幾步在後面說話。這幾日山中多貴客,往來的弟子也早習以為常,但在路上看見這四人,多半還是會多看一眼。
四人到了鳳鸞澗,正遇見尹賜。機樞首席這兩年遲遲還未定下,但山中多有傳言,這位尹師弟應當是十拿九穩,凡是遇上門中大事,機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