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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走西索之後,雲霄斂去笑容,面無表情的咬著刀片割開傷勢稍輕的那隻手,解除多餘的繃帶,一瘸一拐到庭院角落挖坑,抱起殘存的屍骸小心翼翼的埋下去,刻上一個個陌生的名字,只留下一節疑似指頭的碎骨作伴。
她扶著那塊簡陋的墓碑,靜默了許久,最後只得一聲嘆息。
在床上看了幾天機械設計,又經歷一遍反噬後,她重新算了一遍自己剩餘的財產,表情扭曲的分出三分之一捐給慈善機構。期間她也考慮過找找人脈查查那幾個名字背後的家庭,給他們一筆撫恤金作為補償,可轉念一想又作罷。
他們本質上和其他死去的、被留在裡面的人沒有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有人替他們復仇,且進入了她的視線。
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只照顧知曉名諱的人,那些沒有進入視線的就會不公,而照顧所有人目前而言並不現實。她所想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隨機捐給某個基金項目,由他們去決定幫助誰,只要確保落到需要的人手中就好,她不帶有任何偏愛,只看命運的選擇。
之後她打開監控,帶上幾套換洗的衣服和一台可攜式筆記本,背上雙肩包打車去了天空競技場。
火力充沛的時候住在競技場很不方便,只會耽誤她工作賺錢,火力清零的時候競技場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治安怎麼樣先不提,至少兩百層以上長期住著幾位高手,員工里也有不少好手,雖然不一定有用但心理安全感十足。
何況西西公主還打了電話問她要不要去看他比賽,當時她就拍著胸脯保證說:我雲霄飛車就算爬也要爬過去給你加油。
但她失策了,西索的比賽門票居然要十萬戒尼,她現在可是一個煎餅加不加蛋都要猶豫的窮鬼,早知道就說沒空了。
雲霄頭上插著兩面寫有西索加油的小旗子坐在看台上心痛到抽搐,西索要是不能給她帶來一場精彩的對決,她就拿著票根去找西索賠錢。
他的對手是一個少年白頭的俊秀青年,氣質偏溫柔驕傲的鄰家大哥哥,在天空競技場這個變態遍地走的地方十分難能可貴。
而這樣的稀有品竟然要遭到西索的蹂躪,上天真是無情。
雲霄想了想,摘下一面旗塗掉上面的文字改成華石斗郎必勝重新插回腦袋上,和另一面旗對立。
隨著裁判宣布開始,西索手中的撲克牌如閃蝶翻飛,場面幾乎呈一面倒,白髮大哥哥很快就被按在地上奪走了兩分、三分、五分。
「什麼啊,好沒勁啊…單方面的虐殺。」
雲霄剛說完,擴音器里就傳來了解說員小姐姐聲嘶力竭的吶喊:「clean hit!!」
夾雜著背景里的解說,看台上傳來排山倒海的呼聲,她的前後兩方,左右兩邊的人都激動的站起來拍打前座。
「西索選手被奪一分!!」
又一陣呼聲沖天而起,雲霄急忙捂住耳朵,她現在懷疑整個觀眾席只有她是西索的粉絲,其他人都是來看西索挨打的,雖然,嗯…西索被打飛的那一刻她腳底下也湧出來一股奇妙的快感直衝腦門,瞬間覺得十萬花得值,下次還來,但她只是屁股稍稍離開座椅,沒有激動的跳起來鼓掌。
可惜寄託著觀眾無限期望的白髮大哥哥沒有肩負起希望,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也只拿到了三分,還是西索獲勝。
西索那傢伙還裝模作樣的擺著boss,說了一堆我很看好你之類讓人聽了就生氣的話,成功激起了白髮大哥哥的怒火,約定兩年後還要再打一次。
這讓她找到了新的商機,也許她可以在競技場賣怦然心動火箭筒,宣傳口號就是:瞄準他的頭,射出你的愛。上面還要貼上西索的大頭,增加人們的購買慾望。
不過這個天才般的商業企劃,在西索看向觀眾席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