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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薛镇扬捋着长髯,满意的点着头忍不住的赞扬自己的儿子:“你能在饱读诗书后不骄不狂已经是难得,就连为父当年都没有你这般沉着。”
薛霭抱拳感谢薛镇扬的夸赞。
薛镇扬却是问起前些日子宋弈和祝士林来的事情:“听说两人避开了蔡彰和徐鄂连午膳都没有用便走了?”
“是!”薛霭在对面坐下,简单的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出去后在宋九歌寻的一家菜馆中吃了饺子,随后宋九歌依旧出城往北而去,而祝休德则是回了家。”
薛镇扬闻言眉梢微挑,薛霭见父亲露出沉思的样子,就话锋一转说到朝政:“……夏首辅致仕的传言渐甚,莫非严怀中已是按耐不住?”
“冰天雪地每日府衙都会报上冻死人数,少则十几个,多则几十人……朝廷库银本不宽裕,若再抽调银响设祭坛只怕是雪上加霜,夏首辅又怎么会同意。”薛镇扬离了坐椅,负手在房里跺了几步,又在窗前停了下来,灰褐色的长衫衬的他清瘦精干,过了片刻他出声道:“严怀中向来以圣上的决定马首是瞻,他什么也不用做,只等夏阁老和礼部几位大人在开朝后上劝解疏后,他再顺势挑事引起圣上不满即可。”
可是,就算知道严怀中的打算,夏阁老也不得不这么做,他一生清廉又以犯颜直谏而闻名朝堂,这个名声是美誉却也是负累。
路有千百条,可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薛霭皱眉沉思了片刻,忽然说起宋弈:“当日圣上寻宋九歌去西苑询问他关于祭台一时,宋九歌顾左而言他,看似表态实则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不但如此第二日他就以生病为由去怀柔家仆府上养病,一走数十日未归,以儿子看来宋九歌此人不但聪明且心思深不可测。”
“那又如何。”薛镇扬听懂了薛霭的话,重新坐下望着薛霭,“他是初生牛犊,近年在行人司走动得了一些圣上的看重,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薛镇扬所指的是名声和百姓的仰望以及期待,宋弈年纪轻又刚入朝堂,当然是没有的。
“夏阁老如今年事渐高,把声名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你让他闭口不言装聋作哑,只怕他做不到!”薛镇扬摇摇头也露出无奈的样子,薛霭却是道,“儿子不赞同父亲此言,宋九歌虽是初入朝堂,可不过短短一年的功夫便已得圣上器重,圣上许多事都会问过他的意思,可见他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他请休回家说明他已经了解圣上的性子,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既不反对惹得圣上不快,也不支持引起朝中诸臣不满,实为明智之举。”
薛镇扬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他今天的话似乎比平时要多很多,奇怪的道:“宋九歌此人前途不可限量我与夏阁老也曾议论过一二,只是你今日特意点出他解析一番,是为何意守望黎明号。”意思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薛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将幼清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大周若能留住夏阁老,乃是大周之福百姓之福,断不能如此轻易退让呈了小人的势,如今朝堂想要再出一个宋临安,再出一个夏阁老还有多少可能,所以儿子的意思,夏阁老绝不能致仕。”
薛镇扬腾的一下站起来,望着薛霭眯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让夏阁老不顾名声向圣上服软投靠?此事绝对不可行,这往后朝中同僚要怎么看他,还有何威信可言。”
“父亲误会了。”薛霭解释道,“儿子的意思是以退为进。”
薛镇扬微微一愣,心里飞快的转了几遍,顿时就明白了薛霭的意思,他是说让夏阁老表面以全力以赴赈灾为名对祭台之事退让一步,祭台之事稍缓先以赈灾为重……私下再态度谦卑的告诉圣上,只要圣上愿意稍缓修建祭台,让户部喘息一时,他愿意募集十万文银帮助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