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5 页)
“昨夜小犬新纳了一房妻妾,乃是韩家的一个丫头。小犬心软,捱不住新妇的软磨硬泡,带着她一同回门,前去韩家回礼。”钱相厉着声音,急急开口,“谁知还没进韩家,就被韩氏兄妹乱棒打出。自韩将军殁后,这兄妹俩一直对淑妃娘娘的失职耿耿于怀,连带着,对我钱家恨之入骨。韩月箫怒骂该妾不知廉耻,投奔仇人。此妇羞愤交加一头撞死在大门上。小犬一时悲痛,言语了几句,怎知……”
说到这里,钱乔致掩面大哭:“怎知……那韩月箫杀心毕现,一拳将我儿打死。呜~”
殿内一片低语,众官一脸忿忿。
“我儿去后!”钱乔致喉头颤动,拿下袖子,恸哭一声,“我儿……去后,那恶徒仍不放过他的尸身,硬是将他的脑袋砸了个粉碎!啊~”
幽王一拍御座,蹭地站了起来:“这韩月箫好大的胆子!”
“王上!”一名身著从三品深蓝色朝服的年轻官员从朝列中闪身而出,持笏而立,“臣有话要说。”
“洛卿有何事?”
“王上!昨夜之事,并非如钱相所说。”洛寅毫不畏惧地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钱乔致,偏过头,直视座上。
“哦?”幽王慢慢坐下,摸了摸下巴。
“昨夜臣在天阁府办公,到了二更时分,韩少将军骑马前来报案。说是家中女眷在青龙道走失,望臣能尽快受理该案。可鉴于天阁府的其他官吏早已归家,臣便答应他今日开案。时至四更,臣完成公务驱车回家。路过玄武道时,看到五门都统容大人率兵疾走。心中暗疑,便跟了过去。到了韩府,才发现钱相之子卧倒在地,身边韩氏兄妹一脸愣忡,面色惨白。韩家小姐的脸部红肿,明显是被人打伤了。”
百官微疑,三五成群地开始讨论。
洛寅无视周围的眼光,谨然地陈述道:“臣下车询问,原来钱公子在青龙道强抢了韩家的女眷,在冬至之夜玷污了此女。该女自觉无颜,一头撞死在门前的石狮上。韩家小姐一时悲愤,想要和钱公子理论。谁知钱公子不念其年幼,伤了年仅六岁的小姐,还出言侮辱已去的韩夫人,韩少将军一时失控,这才误杀了钱公子。”
“洛寅!你休得胡说!”钱乔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若是误杀,那为何在我儿死后,还不放过他的尸身!”
“如果钱相的母亲被人诬蔑成残花败柳,钱相又将如何对待此人?!”洛少卿声音颤抖,忿忿大吼。
“残花败柳?”幽王眯起眼睛,看向钱相。
“王上,不要听洛寅的一派胡言!”钱乔致两腮微抖,撩袍跪下,“请王上为小儿作主,为钱家作主!”
“王上!”洛寅上前两步,猛地跪地,“韩少将军情急之下的误杀,请王上念在韩氏一门忠烈报国,对韩少将军从轻发落!”
“王上!韩氏一门虽然忠烈,但这韩月箫却不是个忠君爱国的主!”钱乔致急急开口,紧紧地盯着幽王。
幽王秦褚瞪大眼睛,皱紧眉头:“哦?此话怎讲?”
钱相挺直腰板,两手紧握白笏:“韩将军战死之后,韩月箫延绵两个多月才回到繁都。回程的时日拖长了一倍,此情可疑。”
幽王低下头,叹了口气,目光犹疑。
钱乔致向前跪走了两步,急切地说道:“韩将军大葬之后,韩月箫在王上的几经催促之下方才交出帅印。可交出兵权之后,却又教唆旗下参将、都尉、亲兵解甲归田、同出朝堂,其心可畏。而且!”
“而且什么?”幽王一伸手,紧紧逼问,“钱相,快说!”
“臣听说韩月箫打算带着家眷前去东边,随行的还有几位参将、都尉。王上!”钱乔致仰起头,眯起眼,“东南四州可是韩氏的族地,韩家军子弟兵的亲眷多数都在那里。就算臣是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