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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歸沒理會他說的話，抬眸看著他，眸色異常冷靜認真：&ldo;這到底怎麼回事？&rdo;

楚胤一愣，靜默不語。

燕不歸咬牙厲聲問道：&ldo;她為何長得那麼像臻兒？為何會叫這樣一個名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楚胤頷首，很是平靜：&ldo;這些都是巧合！&rdo;

燕不歸驟然冷笑道：&ldo;狗屁的巧合，我從不相信所謂的巧合！&rdo;

楚胤依舊很平靜：&ldo;不是巧合……那你以為是什麼？&rdo;

燕不歸沒說話。

若是只是長得相似，或是只是叫這麼一個同音的名字，他或許真的相信這是巧合，可是事實上卻是不僅長得極度相似，還叫這麼一個名字，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楚胤又淡淡的道：&ldo;你不是已經驗證了麼？她背上沒有胎記！&rdo;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從燕不歸的反應來看，就已經確認，傅悅的背上，沒有他們想看到的那一塊胎記。

那塊胎記生來便帶著，是去不掉的。

燕不歸仍是難以接受不敢相信：&ldo;可是怎麼可能？她那張臉，儼然就是臻兒長大後的樣子，她還叫這樣一個名字，對了，上次在品香樓……她還那麼愛吃臻兒最喜歡吃的那個玲瓏藕絲糕，難道這些真的都是巧合麼？&rdo;

楚胤微微垂眸，斂去眼底的悲痛，滿是無奈的嘆聲道：&ldo;阿槊，我比更希望這些不是巧合，可事實如此，容不得我們不信！&rdo;

&ldo;可她為何會長那個樣子、人就算是相似，也不至於……&rdo;

他留存著最後一絲僥倖的話還沒說完，楚胤就已經淡淡開口：&ldo;她長得像她的父親，祁皇傅中齊！&rdo;

&ldo;什麼？&rdo;

楚胤無奈道：&ldo;她長得很像傅中齊，我之前已經命楚青去查過，也帶回了傅中齊的畫像，傅悅確實是祁國的公主，所以，這些都是巧合！&rdo;

燕不歸癱坐在那裡，整個人好事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氣和精力，恍惚的臉上，滿滿的死寂和絕望。

就在剛才見到傅悅的那一剎那，他以為，他的臻兒回來了，死而復生，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她不過是在和他玩捉迷藏，就像小時候那樣，她總愛捉弄他，這次也一樣，不過是躲起來罷了，玩夠了，就該回來了。

可終究，是他奢望了。

忍不住，兩行淚就這樣從他的眼中湧出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年少的時候，多少次戰場廝傷痕累累他都不曾流過淚，父王教導過，他們聶家的男兒，流血不流淚，哪怕在死亡面前，也絕對不能哭泣畏懼，可這些年，每當想起家族的覆滅，想起當年的慘狀，想起他最珍愛的妹妹，他都難以自抑。

父兄慘死沙場屍骨無存，聶家九族慘遭屠戮無一活口，母妃和妹妹葬身火海挫骨揚灰，聶家百年來忠心耿耿鎮守邊疆，卻被冠以叛國罪名慘遭唾棄，宗祠祖墳被毀……

想起這些，燕不歸低著頭手捂著眼睛，滾燙的眼淚就這樣從指縫中溢出，滴落在衣袍上，肩頭一顫一顫的，無聲，卻難掩悲痛。

楚胤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再說話，好一會兒後，他自己扳動輪椅轉身出去，離開了這個房間。

徒留燕不歸獨自一人在這裡。

第二天，是前任楚王楚翎的忌日。

楚王府第五代楚王楚翎，楚胤的大哥，八年前東寧王謀反，楚翎率軍平叛，大捷而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