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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精得很, 誰說你傻了，你是大聰明。」他能混到今天, 不是僅憑過硬的學問知識, 他懂的人情世故遠遠比她想像中多。

不懂人情世故哪能服眾, 論資歷，他們單位同事在他之上的不少，錢達偉就比他早進單位, 照樣聽他的話，按他的吩咐做事。

時間差不多了，姜梅麗翻身躺到邊上, 還是平坦的床更舒服。

「陳家的事情應該徹底解決了吧？」不想再聽到陳家的事，牽扯到梅麗他也不想被瞞著, 心情很矛盾。

到最後只希望事情徹底解決。

「只要陳振岳不出來惹事就徹底解決了, 中午我和附近的住戶都聊過，他們早忘記狗的事情，挺意外今天能收到道歉禮。」中午到街道辦的時候主任已經在了，跟主任說出去分上午沒分完的東西, 下午上班可能會遲到。

主任說遲到沒關係, 她就放心走了，和大傢伙聊天真開心。

「他們向你道歉是應該的, 我們不住附近聽不到狗叫聲，但是他們讓你心情不好, 我也心驚膽戰了幾天。」多虧梅麗做法果斷, 拖得太久, 誰也不好過。

「心驚膽戰？我看你挺正常，騙我的吧。」

鄒知言：「看起來正常而已。」

「我以後注意點，不把工作情緒帶到家裡。」

鄒知言完全不介意她把情緒帶到家裡：「沒事，你帶到家裡吧，我不想別人都知道你生氣，只有我不知道，我不是外人。」

姜梅麗：「我還好，你別藏著，不要永遠一副表情，受委屈跟我說，我幫你講理。」

不會輕易笑的鄒知言被姜梅麗的話戳中笑點：「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大四歲。」

大四歲的事情能說一輩子。

「大四歲怎麼了？你說不過別人的事情四十歲也改變不了，不需要你多會說，有我在，放心。」

鄒知言笑笑：「我放心。」

兩年後。

「你們夫妻兩人不是還沒懷上，你太早做功課了。」錢達偉對鄒知言的認真勁表示佩服和……無語。

他們工作挺忙，休息時間少，有休息時間，鄒知言會見縫插針問生產以及育兒知識。

他只跟他說了準備要孩子的事情，讓他保密。

秦勉都沒說過，不想太多人知道。

鄒知言合上專屬懷孕育兒筆記，今天的知識記到這裡了：「了解更多知識，能讓梅麗減少懷孕的痛苦。」

「你了解太多，都問到小孩子三歲了。生產分娩最痛苦，劇痛不可能減少，你儘量多照顧弟妹情緒，在家裡的話，能做家務就做家務，別讓自己閒著，每個孕婦的情況不同，到時候你看著辦。」如果他有個十八歲的孩子，他不懷疑鄒知言會問到孩子十八歲。

沒見過比他更認真的爸爸了。

「了解。」

上班結束，鄒知言帶著懷孕育兒筆記騎車回家。

他們夫妻都有自行車了，上班各騎各的，要是一同出門去誰家做客，就只騎一輛車，鄒知言騎，姜梅麗坐在後面。

今天是休息日，上班算加班，下班比工作日更早，他回到家的時候，出去玩的梅麗還沒到家。

休息日他要去單位上班的話，她會找姐妹玩，他要是不上班也不忙，會跟她一起出去玩，當做夫妻約會。

把筆記放到工作檯上，壓在別的書下面，鄒知言去洗菜準備做晚飯。

姜梅麗回到家的時候還拎了個袋子：「知言，我給你買了一條褲子，你試穿看看是不是合身。」

洗完菜正要開火的鄒知言聽到客廳傳來的聲音，沒開火了，先去客廳跟梅麗說話。

接過袋子，鄒知言問姜梅麗：「你給自己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