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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汉代织造（1）

清早，外面天光放亮。小丫头巧巧端来洗脸水，推开房门，吱嘎声响亮，把我从梦里惊醒。她不再是小乞丐装扮，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倒也是眉清目秀，惹人喜爱。

推开门只见满地狼籍，到处食物渣子。一阵静寞后，巧巧突然八百年没见过妖怪似的叫起来，“来人哪！府里遭贼啦——”

“别叫了，巧巧，给我倒杯水。”我坐起来。发现被子被踢得东倒西歪。眉心额头，脑袋无一处不痛。似被巨锤敲击。

“对了，昨夜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什么？小姐，你说什么？”巧巧听不明白。我心下便已了然。

“算了，待会儿把食具都收拾好了，打扫一下。”

“是，知道了小姐。”巧巧给我一杯热茶，然后开始收拾。

我洗漱完毕，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空气清新。又一日万象更新啊。

“东家东家，外面来了很多乞丐。”钱多多急匆匆跑来，有些惊慌失措。手里拿着广告，正是我们发出去的，上面写道：“长安烈天坊，工钱高，待遇好，欢迎加盟。无论你有无一技之长，都可前来面试，一经录用，管吃管住，月底有钱。”

这张广告看似狗屁不通，其实大有学问，几天来数以万计的人都是冲着管吃管住来的，谁教这年头解决温饱十分困难。而我们又可百里挑一，从中选择体格好，吃苦耐劳，或有一技之长的人留用。

我与老钱一同前往大厅。

那里果然聚集了很多人，我见是日前碰见的难民。手里亦捧着我们贴出去的广告，如奉圣旨一般，看到我到来，立刻都安静下来。

“东家，您看这些人太多了，该怎么安排？”钱多多问道。

“无妨，他们无家可归，如果我们不收留就只好沿街乞讨，留下来可安排他们造纸，制墨，人多了，将来还可买几亩田地来种。人丁兴旺，岂不很好？”

“是，老朽知道了。”钱多多点头，“可什么是纸？”

“纸是一种书写用具，类似于绢。”我点点头，简单解释，“你去吧，先让他们住下，吃顿饱饭，其余我来想办法。”

“是。”

难民们听我肯收留他们，一个个磕头如捣蒜，叫道：“谢谢东家！谢谢东家了！”

难民们被钱多多带走后，我陷入沉思。手头所余资金十分有限，捉襟见肘，但还是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同时我盘算着怎么再弄一笔钱来，这个月的俸碌能不能提前领？下个月，或者半年呢？

妈妈的真是穷疯了！

用了几日时间，议郎府已被我们改造成了六块，分别是“织坊”、“印染坊”、“提花坊”“绣坊”、“成衣坊”、“皮革坊”。北院则单独出来供工人居住。

在这附近，我另外又租了一个宅子，准备用来作为器具煅造、造纸、木工的场地。

短短几日，就好像气球膨胀，工人，小厮、丫环、仆妇共计收了千人。并且这个数字还在每日递增。

在长安的铺面很快进入了装修阶段，工匠纷纷慕名而来，钱多多每日忙着登记造册。柳不同与邓水车忙里忙外地采购，置办一应生产所需的行头。

所有员工大多数是经过钱、柳、邓举荐，经我审核，较为可靠之人。由他们自行选出各坊主管，副主管，并实行六人为一组，组长负责制度。组长有义务和权利对自己的组员进行考核，上报给副主管，以此作为奖罚的依据。一名副主管辖五个组，各坊根据人数的不同设副主管多人，主管一人。

各坊主管以上，又有主事，总管。邓、柳分别为生产、质量监督主事。销售主事暂时从缺。内务总管的重任当然由钱多多同志担任。

因为木工、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