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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宋允清走过去和他并肩,循着冯迟的目光看去,窗外草坪有几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冯迟的眼里实在太多温柔和眷恋。
“允清你知道么,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他说:“我曾在心里发过誓,一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不让他重复我的经历,和睦的家庭,父母的关爱,教他长成一个男子汉。”
宋允清恍惚记起什么,声音苦涩,“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女儿吗?”
他笑,转过头看她,“那是在遇见你之前。”
一时没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冯迟目光清冽,“对我而言,一辈子对一个女人好,这就够了。”
“你不要总说一辈子好不好!”她突然转身,整个人焦躁,“你以为一辈子就是说说而已吗?你才三十岁,说的好像走完大半生一样,冯迟我不喜欢你这样。”
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水也洒了出来,她胡乱收拾,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惧。冯迟走过来,拦住她的手,“允清,这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知道结果,我也在努力调节,我没办法无视自己的身体,心理上的压力只能我自己去缓解,从始至终,真正要去面对这一切的,只能是我自己,你懂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手上的纸巾越捏越紧,冯迟扯了扯,不松,于是用力,允清的手指一根根被他掰开,冯迟说:“就算没有这病,我也没打算拖着你不放,我只是想要你快乐起来,后来我发现,多努力,我对你的吸引永远只有那么一点,再也进步不了,其实你还是不快乐。”
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涩而低沉,“我太了解你,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一个人。”
青梅竹马,不是说说而已。
命中注定早遇见,爱了就是爱了,人心肉长,所以经不起折腾,难免脆弱和敏感。冯迟不介意当她的退路,可是他知,退路仅仅只是一时,人总是一路前行的。
允清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生生被冯迟逼了出来。
他的声音像施了魔一般,在她耳边回转,“小清回家,回自己的家,梁跃江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信他追悔莫及,你也信我,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不止你一个,小清,我真的很高兴,成家立业,你当过我的妻子。”
允清一世都记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冯迟说他生命也算圆满,冯迟诉说他的遗憾,冯迟眼里落寞而温柔的光,贴着她的脸,“小清,我多舍不得你。”
*
冯迟住院的一个月,两人默契的不再谈论生死,也没把如今的状况告诉爸妈,通过几次电话,寻常的问候,允清独自回过几次家,说公司业务繁忙,冯迟奔波的不行。
真正奔波的人是她才对,冯迟揪揪她的长发,“像小蜜蜂,改天送你一盆花。”
她笑着躲开,“你养的那些花现在都改名换姓,不认你这个主人了,我昨天还给它们浇水施肥。”
“没事。”冯迟笑,“你照顾也一样。”
她故作严肃,“冯先生,请我很贵噢。”
认真想了想,冯迟说:“我把清远堂送给你,够了么?”
宋允清坐在床沿给他削梨,“不跟你开玩笑了。”
“呵呵,我认真的时候你却说我在开玩笑。”冯迟把她的一撮长发绕在指尖,她手里的动作明显一顿。
万医生进来的时候,宋允清自觉的出去,把门关上,不看房里一眼。
冯迟在做第二期治疗,每次都疼的他死去活来,狼狈的姿态,他不愿她看到。宋允清看过一次,医生说不能上麻药,她在场,冯迟死死咬着嘴唇,血丝都泛开,痛苦又强忍,却实在忍无可忍。
已经很痛了,如果连痛都不敢表现出来,允清再也不忍心,默默走出房间。
原来是一周两次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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