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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非打開光腦,給顧言撥了過去。
通訊很快就被接聽了。
顧言竟然在比他們更早的時間就爬了起來,現在人已經在資料儲存室了。
格非當然不明白他突然跑去那裡幹什麼,可是蘇港明白。
他一定是想找他雌父曾經的艦長日誌給他看。
如果自己今天不來,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這隻雌蟲為了自己的事情會有多麼的上心。
蘇港如是想道。
為了對雄蟲的身世保密,顧言沒有同意格非下去找他,只讓他在自己房間門口等著,他一會兒就會回去。
不多時,他果然,帶著仍顯蒼白的臉色,從遠處走了過來。
當看到雄蟲也在的時候,蘇港意外注意到他的神情竟有一瞬間的慌亂,可能是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
這些都是以前他所不曾觀察到的細節,現在看來,對方在面對他時的每一個情緒波動,可能都藏在極其細微的神態變化中。
原來如此。
格非快速地檢查了一下自家長官的恢復情況,感覺情況尚可,又給他來了一針,還是囑咐今天好好休息,便匆匆離開了。
雖然他不知道那兩人之間有什麼事瞞著他,但是總跟他沒關係就對了,事情辦完趕緊溜才是一個好下屬應該做的。
眼下,就剩下了蘇港他們兩個人。
既然資料本來就是拿給蘇港看的,他人也都在這兒了,還一臉溫軟的笑容看著他,顧言頂著瘋狂加速的心跳,看了眼自己緊閉的房門,最終還是沒敢請雄蟲進去,而是小心翼翼地引領著他向閱覽室走去。
昨晚和雄蟲相處的片段到現在想起來,他仍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對於有異性出現在自己房間這種事,不同於其他雌蟲也許會有的興奮害羞等心情,他更多的卻是恐懼和謹慎。
這並不是他不想信任蘇港,只是記憶深處那許久前受過的傷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成為了一種和雄蟲獨處一室時不自覺的警覺和害怕。
然而這些對於蘇港來說都是一無所知,他還稍微有些失落不能再去顧言房間裡看看,卻要去什麼公用的閱覽室。
現在正是早上,閱覽室里也沒有什麼人,兩人走進機密室,顧言才播放出了蘇港雌父生前的日誌視頻。
一般來說,日誌是如同日記一樣的東西,官方雖有查看權限,但是並不會主動查閱或公開,而且,除非是軍官遭遇調查,否則的話,其實日誌的翻閱者大概只有錄製者本人一人而已。
顧言調取了蘇港雌父成為星塵號艦長之後錄製的所有日誌,共三年,那三年,正是他有了蘇港之後,直到戰場犧牲的三年。
因為擔心雄蟲情緒波動,顧言沒有站的離他太遠,但又完美的待在了一個看不到視頻播放的角度,給雄蟲留出足夠的隱私空間。
以前,蘇港只覺得雌蟲這樣做全是疏離和公事公辦,現在看來,卻全是謹小慎微的體貼。
「顧少將。」他緊張地握拳,不敢看雌蟲,卻低聲說著想雌蟲求助的話:「我有點緊張,你能不能離我近一點啊。。。」
聞言,顧言稍微靠近了一些。
「要不,你坐這裡吧。」他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弱弱地請求道。
顧言猶豫了。
「我好想念雌父啊,可我以前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現在要看這個,我好怕。。。」
眼看著雄蟲皺著小臉,湛藍色的眼眸好像下一秒就要氤氳出水霧來,顧言趕忙聽話地坐到了他身邊,手腳擺的正正的,碰都不敢碰到身邊人一下。
然後,他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顧言臉上的熱氣迅速蒸起,面上雖看不出什麼,耳朵卻快速地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