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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恢复平静,在昏暗中望着床边的人儿,坐直身子,男人霎时有些不大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没事儿,就是你突然一动,吓到我了。”幸好房里没开灯,温绵遮了一下眼睛,声音温柔如初,“你继续睡,我不吵你。”
她连忙跑去浴室,就着灯光才看清伤势:眼角有些裂开了,流了点血,眼眶微微发青。
到厨房找棉花,眼睛仍然传来丝丝鲜明的疼痛感,姑娘心里觉得好笑,她真心佩服周茹这小妞有先见之明,要不是自己学过几招,说不定还真被打残了。
拉抽屉的一只手被瞿承琛截获,他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宽厚有力。
温绵左边的眼睛已疼的不停流眼泪,只好通过右眼看清男人阴翳的神色。
“还说没事?”
温绵暗自吐舌,任由他接手善后。
“别动,让我看看。”瞿承琛说着,板正小女人的上身,白炽灯照着的是一张身残志坚的笑脸儿。
某人无奈了:“你傻么,哪有被打了还笑这么开心的。”
温绵闻言,却笑得越发灿烂了。
他回来了,她能不开心么。
瞿承琛让小女人轻轻压着棉花,转身去找外套,“还是不行,走,带你上医院。”
“没关系的,轻伤不下火线嘛。”
“眼睛这事可大可小。”他拍了拍温绵的脑瓜子,眼神深邃,神色除了一份刚毅果决,还有说不清的骗哄,“我会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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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军医大学的附属医院离这儿不远,瞿承琛出门拦了辆车,护着温绵来到后座。
说清目的地,首长敏锐察觉,这位司机正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他们。
他才想起里头的军装还没换下,加之身边这位姑娘脸上有伤势,答案呼之欲出。
中校倒也不恼,看着温绵还不由笑了,“你上次说你没驾照?”
“嗯。”
“有空的话去学了。”
瞿承琛经过认真考虑,心想要是能给她添一辆车,在娘家、婆家来回奔波也不会太劳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温姑娘“嗯”了声,继续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玩他的手指。
这时司机师傅抬头调整后视镜,就见这小媳妇闷声不吭,身旁的男人一身戎装,强势的厉害。
女孩儿脸上的伤无疑是被拳头砸出来的,师傅终于忍不住:“小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温绵被问得愣怔,不明就里与瞿中校对视一下,然后她就结巴了,“不,不用了。”
师傅故意笑了几声,聊天似得提及,“那你这眼睛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的?”
温姑娘想了想,原来是这原因啊,这事儿往小的说是家庭矛盾,往大了说可是关乎到军人的名誉了。
她一时语塞,向首长求救。
瞿承琛拍了拍媳妇儿的背,给人解释,“闹着玩不小心给弄伤了。”
司机师傅趁着红灯侧身看瞿中校,眼神充满质疑,好像在说你这男人一看就彪悍风骚的一塌糊涂,是个会玩家庭暴力的主儿。
温绵没法再保持沉默,就算他人出于保护她的好意,也不能让瞿承琛无端被误解。
“谢谢师傅,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确实是在‘床上’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
故意加重“床上”两字发音,温小妞这下子成功做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瞿首长抿唇,他别过脸看着窗外直泛笑,貌似还挺认真地寻思着什么,特别的不怀好意。
温绵顿时大囧大囧。
挂号、付费、看诊,检查视力,军医确认某只倒霉娃子视网膜无损,只有一些外伤,瞿承琛才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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