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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問情況?什麼問情況?我兒子都已經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了。&rdo;
&ldo;失憶?&rdo;警察吃驚道。
王淑秀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ldo;我兒子被那麼大的板磚敲中了頭,留了那麼多血,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們要是不相信去問醫生啊,去啊!&rdo;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彼此苦笑起來。他們這次過來一方面是洗清陸凌西的嫌疑,一方面也是想要陸凌西出面辨認一番視頻裡面的人。如今陸凌西失憶,後者是沒什麼指望了。既然問不出什麼,兩名警察也就沒有多留,反倒是蘇朗扶著蘇老爺子留在了醫院。
&ldo;你們要幹什麼?&rdo;王淑秀警惕道。
蘇老爺子好脾氣的笑笑:&ldo;我是來謝謝這個小伙子的。我看著監控視頻里這個小伙子拉了我一把,要不是他那個板磚可就要砸在我頭上了。&rdo;
他態度和善,王淑秀也不好再往外趕人,也就由著他們留在了病房,自己端著保溫杯去外面洗碗了。
王淑秀一走,陸凌西看了蘇朗一眼低下了頭。他知道蘇朗一定會知道他原本身體的情況,可他不能問,他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他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換了身體這種說法太過莫名其妙,蘇朗信不信兩說,搞不好他可能就要從醫院轉到精神病院了。
陸凌西不說話,蘇爺爺捅了捅蘇朗,示意他先開口。兩個都是年輕人容易拉近距離。
蘇朗接收到了蘇爺爺的暗示,自見到陸凌西後一直心神恍惚的神智終於拉了回來。許是陸凌西這樣半躺著的姿勢太像那個記憶中的少年,蘇朗近乎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ldo;我認識一個朋友,他也叫陸凌西。&rdo;
陸凌西心中一動,抬起了頭,輕聲道:&ldo;真的嗎?&rdo;
蘇朗遲疑的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提起這個話題,可似乎後悔也有點遲了。
陸凌西猶豫了幾秒,終是沒有忍住問道:&ldo;他現在怎麼樣了?&rdo;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不妥,陸凌西掩飾的解釋道:&ldo;我是說和我名字一模一樣的你的朋友,他是做什麼的?&rdo;
蘇朗神色微黯,低聲道:&ldo;他去世了,就在幾天前。&rdo;
&ldo;去世了?&rdo;陸凌西說不清楚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的滋味,他下意識的追問道:&ldo;怎麼去世的?&rdo;
蘇朗沉默幾秒,緩聲道:&ldo;他在幾天前做了一個手術,結果手術過程中脾破裂大出血沒有搶救過來。&rdo;
脾破裂大出血……原來他已經死了嗎?陸凌西茫然的想著。他還以為他和這具身體的主人互換了身體,原來是他已經死了,又在這具身體裡面活了過來。陸凌西心中說不出什麼感覺,似乎是難過的,但在難過之外隱隱又有一絲解脫。
他想起父親說的那句話,&ldo;最後一次……&rdo;
父親當時說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心裡其實是存在期冀的。從小到大,他被灌輸的教育都是他是唯一能救哥哥的人,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哥哥。為了哥哥,他一出生就獻出了他的臍帶血。為了哥哥,他幾次躺上手術台忍著劇痛作骨髓穿刺。為了哥哥,他不上學,不交朋友,只是安靜的待在家中。為了哥哥……
他知道他不該有任何的埋怨,他的生命是父母給予的,他之所以存在的價值就是因為哥哥需要。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他做完骨髓穿刺疼得睡不著的時候,在他不能外出上學孤單的看著鄰居去學校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想,他討厭這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