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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道：&ldo;這個是應該告訴他。&rdo;

向也頑固地磨磨牙，&ldo;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rdo;

&ldo;你問了嗎？&rdo;

&ldo;……&rdo;他的確沒問。

陶燕坤也不打算和他多扯皮，開門見山道：&ldo;你昨晚說的事，我考慮了一下，給你兩個選擇考慮。&rdo;

向也洗耳恭聽的姿態，&ldo;你說。&rdo;

陶燕坤也不繞彎子，乾脆利落直指利弊，&ldo;第一條，你可以來我的工作室當學徒，開始工資肯定沒你現在的高，但不至於不能生活，也不會太累，缺點是學到的東西零碎、片面。&rdo;

她適時停了一下，給他消化的時間。

&ldo;第二條，去上專業的培訓學校，如果是白天的時間，那相當於脫產，如果是夜校，&rdo;她癟癟嘴，像換成自己也無法接受的樣子，&ldo;夜校就比較累。費用也是另一方面考慮，按照現在的行情沒有一萬以上預算是不可能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rdo;

向也聽進去了，她只是個引路人，真正的東西還得跟其他師父學，不過如今她這樣也不適合親自教他，他也不奢望她會白教他。

&ldo;去你工作室，就相當於換一份工作了嗎？&rdo;

他問得拐彎抹角，陶燕坤還是聽出他關心的問題，沒來由有點不開心，她從沒考慮過要換人。但平白無故養一個閒人，這也說不過去。

陶燕坤說簡單應了聲。

向也沒多考慮，只說：&ldo;那我去上夜校。&rdo;

他的果斷叫她意外，&ldo;你可聽清楚了，費用和精力上消耗可不少。&rdo;

向也說：&ldo;我聽清楚也明白。要錢，要精力。&rdo;

也不知能堅持多久，陶燕坤見過太多半途而廢的人，但不好打擊他積極性。從手機里找出信得過的培訓機構電話給他，&ldo;晚上我一般沒事，臨時要出門還可以找吳媽。&rdo;

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會盡全力配合他上夜校的時間，一個僱主的理解和支持做到如此地步，向也甚至受寵若驚，已經不能奢求更多。

&ldo;謝謝你，坤姐。&rdo;

說實在的，陶燕坤被昨晚到現在這幾聲&ldo;坤姐&rdo;喊得發毛，總感覺這人感情雖然衝動，但心裡太多彎彎繞繞，她看不透。

&ldo;等你打燈拿了第一桶金再謝我吧。&rdo;

向也無不真誠地說：&ldo;行，到時候去望海廣場，請你上客輪吃飯。&rdo;

&ldo;……&rdo;

周末，向也回一趟髮廊街。即將進入四月，天氣回暖，他也得回去帶點薄衣服過來。

曾有良不在，向也想起陶燕坤的話，特地將衣櫃裡的衣服嗅了嗅，也不知是否心裡作用，好像的確有那麼點味道。柜子是前任房客留下的，複合板材質，不可能是木頭馨香。也不會是防蟲丸，他不會用那玩意。

總之，統統扔進洗衣機便對了。

剛合上蓋子從陽台進來，開門窸窣聲響起，曾有良回來了，後頭跟一隻聒噪的靈嬋，相較之下，靈嬋的聲音竟還比他的洪亮有力。

&ldo;喲，阿也回來了，正想找你呢。&rdo;鑰匙叮噹被丟進鞋柜上的豁邊瓷碗裡。

&ldo;阿也哥哥。&rdo;靈嬋歡快朝他蹦過來，&ldo;你猜我們剛才吃了什麼？&rdo;

向也說：&ldo;不帶上我去我不猜。&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