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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良拿開煙,吐出一口剛好飄到向也面前, 他蹙眉拿手扇開。
曾有良笑他,&ldo;一點菸味都受不了,還是不是男人啊你。&rdo;
向也虎起來, &ldo;要不要比一下。&rdo;
煙也忘了抽, 曾有良不自主往他那覷一眼,挑釁道:&ldo;走啊, 誰怕誰!&rdo;
石牆上方實際是一片高地,向也和曾有良從旁邊的石階拾級而上,曾有良在拐彎的垃圾桶順便把煙熄滅。
說是比試,向也和曾有良並沒有豪放到亮出刀槍, 默契地尋到洗手間,一人一個站位。
向也拉開拉鎖時旁邊來了一個黃袍和尚, 撩起僧袍的動作有點誇張, 害人替他擔心沾到液體。現代便器與古代衣衫的衝撞惹人側目,但向也非禮勿視忍住了,失控的是那和尚。眼角餘光只見他覷了向也一眼,慌慌張張又放下僧袍, 繫緊褲腰帶要逃。向也這倒大方回視,和尚那熟悉的側面電光火石砸中他的記憶。
向也利索解決完畢,提好褲子也跟出去。
&ldo;等等,你別走!&rdo;
那和尚聞言,奔得更快,僧袍如黃沙飛舞,螺旋行走在朱漆廊道與木門間。
向也腳下也不敢停,避開迎面遊人與僧人,緊咬著黃袍身影。
其實院子黃袍諸多,要是那和尚混入其間站著不動,向也倒一時半會尋他不著,可這麼狼奔豕突的,要不注意到也難。
&ldo;妙悔,哎‐‐&rdo;似乎有人喊那和尚,他回頭覷了一眼。
論地形向也沒有妙悔熟悉,追他全憑腳力,後面跟出來視力只剩一半的曾有良可沒那本事,哎哎呀呀追了兩個拐角,在一片空院裡踟躕:哎,人呢?
人是沒追上,反倒被人給趕上了。
有人跳起來拍了拍他的肩頭。
這邊向也跟著妙悔上了後山,原以為妙悔尋機升天,豈知是走投無路,累得扶著兩個膝頭喘大氣,汗液在黃袍沁出一片深色,向也的黑色襯衫背後也綻開一大片暗花,但仍一把揪住妙悔的僧袍衣擺。
&ldo;你跑什麼,心虛麼?!&rdo;向也呵斥道,要放以前,他從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這位詩人繼父說話。
妙悔回頭盯著向也,還如大黃狗般喘氣。
向也年富力強,早已緩過來,&ldo;什麼眼神,不認識我了麼?&rdo;
妙悔以袖揩汗,瘦削暗黃的臉上倒是殘存詩人風骨,不見中年發福的油膩。
&ldo;小光……&rdo;
向也甩開他的衣擺,&ldo;沒臉見我啦,跑那麼快,咋不繼續?&rdo;
&ldo;……&rdo;
妙悔端詳他,&ldo;你長大了,我險些認不出你。&rdo;
向也立馬拆台,&ldo;不見得吧,剛瞄我一眼就跑,怕不是每次噩夢裡我都冤魂不散。&rdo;
妙悔不好意思摸摸光溜得同膚色一致的腦袋。
向也不客氣指指他一身裝扮,&ldo;你這是……真和尚?還叫……妙悔?悔什麼呢?&rdo;
&ldo;都十來年了吧。&rdo;妙悔藉機理理方才凌亂的僧袍,&ldo;你媽找到了麼?&rdo;
&ldo;找到了。&rdo;
&ldo;……她還好麼?&rdo;
&ldo;死了。&rdo;
妙悔的僧袍從他手裡滑掉,詫異地盯著